:“明日少北就要攻打燕兵了,我回定北侯府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她说着开始将药箱收拾起来。
容澈不解,问道:“现在就要攻打燕兵吗?”
纪颜宁道:“本来少北确实是想趁着燕兵受了重创的时候乘胜追击的,哪里知道燕兵现在自己跳出来骚扰栾河附近的肇县的百姓,所以少北才打算去将那些骚扰百姓的燕兵先收拾了。”
听到纪颜宁的话,容澈却是紧皱了起了眉头。
他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却一时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纪颜宁喊了护卫进来,提着自己的药箱便回了定北侯府。
其实这件事不仅是容澈觉得奇怪,萧少北也觉得其中蹊跷。
肇县隶属于郢州,县城在郢州城的东边,在栾河的中下游,那里水势落差大,河流汹涌,而且两边有着不少崇山峻岭,极为险峻,一般来说,燕兵不会选择攻打肇县。
可是萧少北却收到消息说肇县附近有燕兵出没,肇县的县令一家被杀。
不过仔细了解过后,萧少北觉得可能是燕兵在受了重创之后有些残兵部队想着从东边突击,或者是物资不够,只能去掠夺肇县的百姓。
无论是什么情况,萧少北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郢州城到肇县的路途不算远,萧少北便派了手下的小将带了一千多人马过去,没想到有去无回,这才引起了他的重视。
纪颜宁读过不少兵书,但是真正的战场于她来说太过陌生,自然还是没有萧少北这么敏锐。
萧少北当晚就带着兵马出了郢州城,带了六千兵马。
探子回禀说,肇县的燕兵有两千多,萧少北不疑有他,毕竟来回几天的路程而已,耽误不了什么事情。
纪颜宁在定北侯府,萧少北的军报并不会瞒着她,所以萧少北启程去肇县之后,定北侯府的情报也会送到纪颜宁那里。
如今暄王在城中养伤,萧少北去了肇县,燕兵丁振突然有了其他的动作。
趁着萧少北不在郢州城,燕兵蠢蠢欲动,在栾河边上似乎有着想攻打郢州的趋势,丁振则是想亲自带兵迎战,得到定北军的其他将军的反对。
即便是萧少北不在,定北侯府的兵马也不可能让丁振驱使,更何况之前萧少北已经了命令,不能轻易听从丁振的安排。
可是没想到,定北侯府那些中将一时之间全部吃坏了肚子,被人下了药,根本无法出战。
只要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谁动的手脚!
“大小姐!”袁武匆匆从外面赶了过来,走进了纪颜宁的房间,禀报道,“小侯爷在肇县遭遇了伏击!”
纪颜宁惊讶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袁武说道:“肇县的路上埋伏了不少燕兵,可能早早就作了准备,不止之前线报上说的两千兵马,而是一万多兵马,只怕小侯爷不敌燕兵。”
纪颜宁道:“那还在等什么!带兵前去支援少北!”
袁武蹙眉道:“定北军的十个中将,三个上将,全都中毒了,丁振一心想要拿下定北军去攻打栾水河对岸的燕兵,营中暂时……无人能领兵。”
纪颜宁微眯起眼睛,听着这些信息,脑子里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看过地图,肇县地处偏僻,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尽管那里只是个小县,但是想要抵御燕兵的攻击,也不是不可能。
除非,内部有奸细与燕兵联合起来。
而且这个奸细有一定的势力,在不知不觉之中杀了肇县的县令。
纪颜宁沉眸,定北军的将军们在这个时候都中了毒,而丁振却一心想着要吞下定北军去攻打栾水上游的燕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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