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丁振居然会和燕国的细作有勾结,当然,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萧少北的手段。
为了搞垮丁振而故意陷害。
他自问对丁振不错,丁振没有必要去勾结燕兵才是。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他相信丁振不会和燕国细作勾结,但却又无法为他开脱。
这件事并不是从定北军中传来的,这两份证据,一份是来自转运司的拦截货物所找到的,一份则是珩州知府查燕国细作案时拿到的证据,况且还有丁振的儿子丁卫远也参与其中。
虽然丁卫远死了,无法辩解,也无法说出实情如何,但是现在的矛头全都指向了丁振勾结燕兵。
容嶙身为皇帝,总不能就这样只凭感觉就相信丁振。
先是国子监祭酒,再然后是忠德侯言徵,如今是振国将军丁振,这些人在一年的时间之内纷纷出了事情,容嶙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这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现在他更加确定这人就是萧少北,当初其他人出事的时候萧少北在长安,如今丁振出事的时候,萧少北在郢州城。
也只有他有机会下手。
可惜谁都没有证据来证明就是萧少北动的手脚。
更何况这件事贯穿的时间,萧少北一直都在郢州城打仗,不一定能分心来对付丁振,说明他有个厉害的同党。
这个同党,就是当初长安盗窃案的始作俑者。
容嶙所看到的那份名单之中,有一些人当初夺嫡的时候明面上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就算是萧疾风都未必能知道,萧少北又怎么会了解得如此清楚。
当初那么了解自己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应采薇罢了。
一想到应采薇,容嶙的眼皮一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皇上!丁振勾结外邦,意图谋害定北侯,破坏国疆安定,理当治罪!”
一个御史站了出来,直言不讳。
段胤也站了出来,上前谏言道:“微臣附议,通敌叛国,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理当治罪,应该将丁振即刻押回长安审问,否在他再留在北疆,后患无穷!”
听到段胤的话,有个武将说道:“还用得着押回长安吗?现在证据确凿,他确实和燕兵有往来,还想要害定北侯,这样的罪名,可当场诛灭!”
看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的官员倒是站出来为丁振说话。
“此事单凭这一两件事就断定丁将军和燕国有往来,未免太过于武断了。或许这其中有隐情,亦或着其中有冤屈也未可知啊!”
“当场诛杀丁将军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妥,再怎么说丁振也是朝中二品振国将军,岂能说杀就杀!事情总得查个水落石出再说!”
慕容恺上前道:“陛下,微臣觉得,无论如何处置丁将军,总该让他先回长安。若他真的是通敌卖国之贼子,留在北疆,实在不妥当。”
大殿上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容嶙听着,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
“够了!”他呵斥出声。
大殿上的群臣们一时都安静了下来,低头面对着皇帝,也知道现在皇上的好不到哪里去。
丁振当初就是皇帝执意要派到北境去盯着萧少北的,现在丁振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的脸面自然不好放。
容祁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朝堂上的动静,眼眸微动。
二皇子容裕也沉默不言,现在说什么都不妥。
他现在不可能为丁振说话,毕竟证据确凿,丁振似乎和燕兵真的有勾结,但是他又不能说出严惩丁振这样的话,因为丁振是父皇所信任的人。
思虑之下,他觉得缄口不言才是正确的选择。
在这样安静的大殿之中,容祁踏步上前对皇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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