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鲤摇头,说道:“并没有细说。”
当时言徵只是问了一句言煦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也没有再说他的身世到底如何。
“应采薇……”
容澈轻轻念起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却是没有半分印象。
既然已经是死去的人,言煦为何要想言徵问起她的尸体?
难不成这个人是言煦的母亲?但是又为何说她是苏贵妃杀死的?
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同寻常。
“去查查这个应采薇到底是什么来头。”容澈对秋鲤说道。
秋鲤颔首,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言徵的事情倒是不难处理,容澈和刑部尚书很快就将事情都审结完毕,把公文递交给了皇帝。
无非就是言府中所发生的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都是真的,以及他与萧少北的恩怨,皆是他一人挑起,萧少北固然有错,但乃是忠德伯府挑衅在先,情有可原。
看着这呈上来的奏报文件,皇帝的脸虽然黑沉,但是也无话可说。
他将本案交由容澈和厉霄云来处理,无非是想着容澈平日里闲散惯了,就算是处理这样的案件,也该是厉霄云掌大权才是。
最后却交出来这样的结果!
但是容澈和刑部尚书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处理有什么不妥,皇帝看起来更气。
这暄王大概是受了外面的流言影响,所以才将这些过错全都推到了言徵的身上!
罢了,他算是对言徵已经仁至义尽,如今到这个地步也是他自己的错,不想再理会这乱糟糟的事情。
案件查清,忠德伯言徵削去爵位,判刑十年,念在他往日的功勋上,倒是没有对言家有其他的惩罚。
纪颜宁听闻此消息,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言徵终于倒了!
以他的处境,或许在牢里待不上几年,就让他往后的日子都在昏暗的大牢里度过,让他在悔恨之中厌恶自己,也不失为一种折磨人的方式。
言徵的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是纪颜宁也没有放松下来。
因为厉霄云并没有停止对长安盗窃案的调查,他的怀疑对象还是萧少北和纪颜宁。
只是萧少北收到了大燕在招兵买马的消息,深知北境必须有人镇守,他便直接在早朝之上向皇帝告知了此事,并表明自己将回北境的心思。
文武百官听了这个消息,面色不一。
“皇上,臣觉得萧侯爷年纪尚轻,又是刚接任侯府不久,对上凶悍的燕兵只怕占不了多少便宜,不如派个有经验的将军一同前去,也好协助萧侯爷。”兵部尚书上前奏禀。
有人又出来道:“老侯爷征战沙场无数,如今的小侯爷虽然年纪不大,那也是从小跟着老侯爷历练出来的,对付燕兵的经验也不少。”
兵部尚书又道:“老臣也知道萧侯爷本事不小,但做事总要稳妥一些,更何况派个有经验的将军前去,又不是剥夺了萧侯爷的军权,一应事务还是有萧侯爷决策的,这并不冲突。”
左相慕容恺上前道:“臣认为尚书大人说得有理。”
皇帝点了点头,说得:“战场儿戏不得,理当如此,就当作是给萧卿再派给得力干将便是,诸位有何人可推荐?”
这三言两语就将一个将军塞到了定北侯府,萧少北垂头听着皇帝的话,眸子里平静的毫无波澜。
“不如让段将军前去。”慕容恺建议道,“段将军威猛,杀敌自由他的一套办法,倒是很适合协助萧侯爷。”
段胤踏步上前,弓腰对皇帝道:“微臣愿意同往北疆相助萧侯爷。”
皇帝看见段胤站出来,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别样的情绪,他道:“段卿的能力朕自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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