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
段无瑕看着还被她捏在手中的纸团,突然想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萧少北让他转交给纪颜宁信件,其实连信封的口都没有封住,萧少北不想让他看,所以他也没必要去做这个恶人,可是现在看来,里面写了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到让萧少北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抓了忠德伯府的三个中将,重要到让纪颜宁看到之后吐了血。
在房间里缓了两刻钟左右,纪颜宁终于渐渐恢复过来,心口的疼痛慢慢的消失了。
她掏出手帕将自己嘴角的血迹逝去,虽然脸色仍旧苍白。
“你真没事?”段无瑕问道。
纪颜宁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多谢段少卿送来的信。”
段无瑕看了一眼纪颜宁,他才不相信纪颜宁无事,但是她既然不愿别人多事,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为她操心。
他说道:“少北是我的朋友,这种小事用不着说谢。但少北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若是不想让他担心,最好安分些,别给他找麻烦。”
纪颜宁颔首:“我知道。”
她朝着段无瑕微微行礼,随即转身退出了房间。
看着纪颜宁黯然神伤离开的背影,段无瑕紧蹙起了眉头。
纪颜宁带着袁武走出了醉香楼的门口,脑子里还有些恍惚。
袁武担心道:“小姐,回柳府吗?”
纪颜宁摇了摇头,说道:“我随意走走,你不用担心我,我哪有那么脆弱。”
袁武欲言又止,纪颜宁本身就懂医术,她若是说无事,自己也不能强求她去看大夫,只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又出了什么事情。
大街上很是热闹,来往的行人很多,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在纪颜宁的耳畔犹如云烟。
看着那么多鲜活的人,纪颜宁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些人格格不入。
这里是长安,她最熟悉的地方,如今看起来却是如此的陌生,再也见不到曾经那些真正关心她的人了。
她一步一步地朝着前面走,按着记忆里的路线,一直往前缓缓而行,穿过热闹的街道,穿过宛转的小巷,走了一个多时辰,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点点的汗珠。
终于停在了一个老旧的宅子前。
这个宅子没有牌匾,没有守门的护卫,看起来就和其他普通百姓的小宅子一般。
纪颜宁就站在这宅子的前面,刚要伸手去敲门,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将她的手收了回来。
她突然蹲在地上抱着自己低声抽泣起来。
袁武这次没有再上前,可是默默地守在一旁,见纪颜宁如此伤心,或许正是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机会。
小巷子里来往的人很少,又是正午的时候,太阳正盛,纪颜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感觉到眼睛干涩不已,她才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打算站起来回柳府。
她不该到这里来的。
可是她刚站起来,双腿却因为走得太久又蹲了一段时间,酸痛得让她没站稳,身体朝着前面倾倒,正要倒在地上。
意料之外纪颜宁却没有摔倒在地上,手臂被人抓住,她得以支撑让她站稳起来。
她还以为是袁武,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遮阳的伞,她转过头,看见了身后的镜渊师兄。
镜渊穿着一袭白衣,头发和胡子已经有了些许的白丝,他的面色柔和,看起来比二十年前他的苍老了些许,但是他身上那儒雅的气质却是没有减少半分。
纪颜宁的眼眶很红,看见镜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姑娘怎么会在里?”镜渊开口问道,这是他的府邸。
他向来不喜别人到自己的府邸找他,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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