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挤压,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形状,那各种颜色的泥土渐渐混杂在一起,至最后,再也分辨不出来。
十数个时辰后,那团泥土,已是变成了洁白的颜色,泛着柔和光芒。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赤水一定不会相信,那洁白如雪般纯净的颜色,会是那数种不同颜色的泥土混合而成,这并不符合色彩混合原理,看来,其中另有玄机。
就在赤水暗暗猜测的同时,颜婆却是忽然向她望来,诡异一笑。
就在赤水被她笑得有些莫名之际,那颜婆接下来的动作,给了她答案。便见那团白色泥土被卷至空中。
在颜婆的十数道法诀后,那团泥土渐渐凝变成一个脸谱的形状,再接一下,一个美人,不,一个美人的脸谱出现了。
赤水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怎么觉得那个美人有些眼熟呢,可她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而就在这时,那个美人脸谱已是往赤水的位置飞来,赤水下意识便想往一旁闪避,却被颜婆喝住了,“滴一滴你的精血在上面。”
赤水依其言,伸出食指,用力挤出一滴鲜血,滴在已飞至她面前的美人脸谱上。
那滴鲜血在脸谱上只停顿了两息,接着,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成无数似丝般细小血线,往整个脸谱蔓延而去。
没有多久,整个脸谱便被如网般的细小血丝覆住,红白相间,看上去甚是诡异。
赤水脸色微变,她终于知道那个美人脸谱为什么眼熟了,那轮廓,分明就是照着她的脸来的。
只是,对方将五官弄得极是精致,看上去,清纯中又带着淡淡的魅惑,与她平凡的相貌相差了八丈那么远。
而这一连串举动下来,如果她还猜不到,那个美人脸谱便是给她量身定做的话,她就白活了百余年。
关键在于,如此精致的脸谱,赤水一点想戴的都没有,她早已过了在意外貌的年纪。难不成,这便是那位颜婆的恶作剧?
“呵呵呵——”颜婆似乎猜到了赤水脸色微变的原因,连笑了数声,才枯手一挥。将那个美人脸谱收了回去。
接着,赤水便见她卷着那个美人脸谱往室中央的炉火送去,在离火焰约有半尺的距离时,又停住了。
美人脸谱上的那些细小血丝被着炉火的烘烤,便渐渐的融入了整个脸谱中,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再看不到一点痕迹。
赤水心想,这个脸谱花了十数个时辰,终于做好了。她可是在这里硬生生的站了十数个时辰啊。与之前颜婆所说的等一会儿,一点都不符。
但她偷眼看向一旁的那位前辈,见她面色正常,一点都不以为怪,她便将目光收回,看来,是她大惊小怪了。
此时,颜婆已是将那个美人脸谱抓入手中,仔细察看着,就在赤水以为完成了时。便见她衣袖一挥,一只约指粗的毛笔从她袖中飞出,往角落里射去。
待赤水转眼望过去时,那只毛笔已是醮着红艳如血的红漆回到了颜婆的手中。
颜婆理了理笔尖,便往已卷至空中的美人脸谱画去。赤水就见到那美人脸谱的右眼下方位置,被她画上了一根艳丽红藤,红藤根部,直到右鼻翼旁,在右眼下方的藤上。有数根分支。就似尖刺一般,给人一种极至张扬之感。极有侵略性,似乎马上就要往脸上蔓延而去。
赤水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或许。这个脸谱并不是做给她的。
颜婆将画好的美人脸谱看了看,似乎极是满意,便将之随手丢在炉火上。而此时,令赤水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炉火,竟似有生命的一般,火焰自动卷起那张脸谱,不停翻转炽烤。
赤水努力睁大眼,却是没有看出那炉火与普通的炉火有什么区别,只好作罢。
直到这时,一直站在赤水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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