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极有可能是自己人。
如果是自己人的话,那就好办多了,问题是,刘桐是他十年前的名字,十年后,他未必还用这个名字。
做地下工作的,哪一个没有几个化名?
而且十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个人就算活着,在不在上海都未必。
田中盗取“御前会议纪要”,他肯定做好计划,并且是找好了下家,否则,他没有必要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
而他在上海的关系都是十年前的,关系最好的就是荻野了,而荻野在三年前跟他极有可能在青岛见过面。
这三年来,他们就没有联络吗?
应该有联络,但不是直接跟荻野,能够让荻野绝对信任,而不会出卖他的人,只有一个人,他的妻子和子。
田中应该通过和子跟荻野取得的联系。
一定是这样。
可是特高课应该比他们更早获知荻野跟田中的关系,而且他能想到的,服部千代子会想不到吗?
这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
可她为什么不盯着和子,却死死的盯着荻野呢?
从目前看来,荻野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跟往日没有什么区别,盯着他,就算是盯死了,也没有任何结果。
除非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服部千代子故意的。
抓到田中不是的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抓到跟田中接头的人,然后将接头人背后的情报络一打尽。
推想到这里,陆希言背后瞬间湿透了,如果自己接下来真的想办法去跟田中接触的话,那真的就中了服部千代子的圈套了。
这个女人真是计谋深远。
“闫磊吗,告诉汉杰,没有我的命令,决不允许有任何行动。”陆希言觉得还是要给郭汉杰下一道禁令。
“先生,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大半夜的,闫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接到陆希言打过来的电话,惊的一下子就醒了。
“没什么,你务必叮嘱汉杰,就算确认田中藏在江湾的日本小学,也不要擅自行动,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跟五哥说。”闫磊那边答应下来。
“你去哪儿了,刚才我听到房有人说话?”陆希言打完电话从房回到卧室,看到孟繁星坐在床头,灯亮着。
“有点儿事突然想起来,怕明天早上一起来给忘了,就给闫磊打了个电话,交代一下。”陆希言从另外一边上.床,解释道。
“啥事儿不能明天早上说?”
“没事儿,睡吧。”陆希言背对着妻子躺了下来。
孟繁星知道丈夫有心事,她也知道,干他们这个工作的,有些事情是上不告父母,下不传妻儿,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斗争的残酷性,必须要用铁的纪律来保证。
……
特高课召开情报会议。
“刘桐,曾用名:李永新,中共江苏省委要员,上海地下党首脑之一,曾在东亚同文院就读,因为中东路事件参加游行,被怀疑赤化而被学院开除,后正式加入中共……”鬼冢介绍道。
“那么此人现在何处呢?”南田大佐问道。
“不知道,此人非常善于鼓动和演说,相当有学识和风度,凡是跟他有过交往的人,对他都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鬼冢道。
“他跟田中什么关系?”
“很好的朋友,在东亚同文院的时候,他跟很多人都是朋友,田中就是其中之一,他被学院开除,很多人还联名上请求从轻处罚,但最终还是未能改变学院的决定。”鬼冢解释道。
“有证据证明田中这一次盗取文件,他想要见的人就是这个刘桐吗?”晴气庆胤代表梅机关列席了会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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