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宓赶紧给玉成使了个眼色,玉成会意,快步上前,牢牢控制住了老夫人的行动。
挣扎不开,老夫人一股脑的把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廖商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儿眼瞎,怎么喜欢你这种货色!这个男人恐怕也是你的相好吧?”
然后转头朝宋宓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野汉子?我们家事插什么手?要是看中这个女人,让我儿写休书,你们逍遥去!”
“老夫人!”廖商陆也缓过身来,给宋宓福了一礼,然后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倒是稀奇了,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见给自己儿子头上种草原的!我廖商陆清清白白,到哪里都不怕!”
“啊呸!”老夫人本来就是上得台面的,是沾了儿子的光,才被叫做老夫人,因此顿时本性毕露:“这么维护这个野男人,恐怕你早就不干不”
“娘!”说未说完,人群之中挤出一个还算壮实的书生模样的人,但是身着八品的官服,让宋宓顿时知道,这就是廖商陆的夫君了。
那书生从玉成手中接过老夫人,先是安抚又歉意的看了廖商陆一眼,然后说道:“娘,是儿子执意要娶商陆的,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商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样闹,儿子颜面何存?”
看见书生如此处理,宋宓也没说话。
闹成这样样子,还能记得安抚廖商陆,说明是真把廖商陆放在心上的,不过这个老夫人真是让人不省心,既然如此,就让她做回好人,好好敲打敲打。
书生打量了不远处的宋宓一眼,只见宋宓一身价值不菲的缃色衣袍,一只通透的玉簪绾发,眉眼柔和,却不威自怒,一举一动之中都带着莫名的高雅。
见宋宓沉默,那书生也明白宋宓就是那个被自己娘骂的不成样的人,赶紧拱手道:“这位公子,今日之事对不住,请公子留下住处,改日在下亲自赔礼。”
“思和!”听见儿子这样说,原本因为儿子到来而安分的老妇人顿时不满了:“这说不定就是那个贱女人的老相好!你怎么能维护这样的野汉子!”
“放肆!”刘梦远上前一步,瞪着眼睛粗声训斥道:“我们家大人岂是你这种无知妇人能侮辱的!”
见状,宋宓暗笑。
这刘梦远也是个妙人,没有提前说出她是个大人,偏偏在这样的时候说,恐怕给老夫人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大大人?”常年在市井的老夫人听见这两个字就一抖,但是又想起自家也是个“大人”,才有了些底气:“没有官老爷的衣服,你算哪门子的大人?”
正当宋宓为老夫人的脑子无语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斥责:“程老娘,不可对这位大人无礼!”
随着那人的到来,百姓都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
“豫州知县拜见大人。”
原来这人是豫州知县。如果说身为八品县丞的廖商陆夫君是个儒雅的书生,那么这个豫州知县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矮冬瓜。
大腹便便的形象,确实是符合宋宓记忆里地方父母官的模样。
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对宋宓这么恭敬,廖沉轩的夫君也有些惊讶,连忙跟随着行礼:“豫州县丞程思和拜见大人。”
顿时间,老夫人的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的,眼中惶恐很是明显。
廖商陆显然也看出老夫人的样子,心下不屑,打算给她一个更大的打击,因为向前一步,给宋宓行了一个礼,然后侧眸给夫君程思和说道:
“夫君,这位是正五品的大人。”
没说是什么官职,就一个“正五品”就已经震慑好多人。
他们豫州城那么多年,最大的官就是正七品的豫州知县,六品官员都没听过几个,更何况亲眼见正五品的官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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