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我拔出军刀用刀尖轻轻推开房门,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房间里一片明亮,我看的清楚,里面好像被人打砸过一样乱七八糟,地板和墙壁上除了灰尘之外还有大片早已干涸的血迹,时隔许久,血迹凝固变黑,但依旧粘在墙壁上不曾脱落。
周围没有发现尸体,但地上还有散落的弹壳,墙壁上也有不少子弹留下的弹孔,有很多都被蛛和灰尘堵死了,看来又是战争留下的创伤。
年,刚果解放民主力量同盟武装部队攻入首都金沙萨,卡比拉宣布就任总统,成立刚果民主共和国,那时的金沙萨满目疮痍,从这里荒废的程度看,至少有七八年的时间,如此看来,这里的人应该就是死于那场战争。
我轻轻叹了口气,把军刀插回刀套,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去,我不管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明天它将成为我的战场。
钟楼的顶端呈人字形,和大多数钟楼一样,屋顶的两侧是三角形的斜面,左右两面各有一个气窗,我从右侧的气窗爬出去,趴在钟楼的顶端向国会大楼门口看了一眼。
角度虽然没有银行天台那么好,但视野还不错,完全可以达到狙杀的条件,我双脚蹬着气窗,整个人趴在斜面上,把早已组装好的10反器材狙击步枪架在前面,支起两脚架卡在瓦片的缝隙中,调试好瞄具,然后拿出伪装盖在枪上。
准备好这些之后,我从背囊里掏出绳,绕到钟楼后面的屋顶边缘,下面是一条幽深的巷,往前一百米拐个弯就是士兵停车的位置。
我把绳的一端套在烟囱上,另一端准备好放在旁边,做好降的准备,一切就绪,我坐在屋顶从头到尾把整个过程演示了一遍,希望能从中找出计划的漏洞,以及可能出现的意外。
最终的发现,最大的变故就是那个士兵,虽然表现的不错,但我不能完全信任他,如果明天那货临时变卦,自己开车跑了,那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祈祷那家伙会为了十万美金而背叛政府,虽然这听起来就像个笑话。
“唉,听天由命吧”我仰头看了看黑暗的天空,兀自苦笑一声。
天色渐渐放亮,我在屋顶整整坐了一夜,城市开始热闹起来,我回到狙击枪前把伪装盖在身上,瞄准镜锁定国会大楼前方,开始进入战斗状态。
七点整,从远处开来数辆军车,停在右侧的街道上,从车上跳下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迅速封锁周围各个路口,禁止一切闲杂人等接近国会大楼。
两百米之内成为真空地带,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放眼一看都是负责警戒的士兵,而在国会大楼的顶端还有数名狙击手严阵以待,守卫异常森严,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时局动荡不安,这么多高级官员聚会于此,安全保卫工作肯定会十分谨慎。
七点三十分,开始有车队进入停在大楼门前,从各地赶来参加议会的官员纷纷到场,我像过筛子一样一个个过滤这些人,但始终没有看到洛朗的身影。
陆续进场的人数加起来已经有上百人,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头顶的冷汗也随之滴落,倘若洛朗不出现,我的计划将全部泡汤,任务也将彻底失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像个化石一样一动不动,任由汗水滴落却浑然不觉,七点五十分,进场的人逐渐减少,不远处的停车场几乎停满了官员的汽车,就在我以为洛朗不会出现的时候,一排三辆军车缓缓开来。
三辆车整齐的停在大楼门前,我的神经瞬间紧绷,眼神变得犀利无比,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双目紧紧盯着瞄准镜。
前车和后车率先打开车门,从里面下来四名全副武装的大汉,这四个人身材魁梧健壮,脸上带着墨镜,一身美式装备,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强悍的气息,和那些政府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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