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是哭着跑过来的,只说想他母亲,小脸哭的通红,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
章筠庭脾气执拗,控制欲强,更是具备现下所有父亲皆有的,子女需听从父母之命,不得违拗任何心意的观念,若是此时和章筠庭说章弘钰心中的委屈,说不定章筠庭并不能够理解,反而觉得章弘钰不懂事,不能理解大人的辛苦与苦衷。
索性,不说这个,只卖惨。
血脉相连,再如何冷酷的父亲,在面对儿女伤心痛楚之时,都会心生恋爱,不忍再责罚,心中的怒气也会因此消散大半。
更何况对于章弘钰来说,幼年丧母,更是十分可怜。
如此说,只会让章筠庭心生不忍,对章弘钰的所有怒气顺便全部转化为父亲该有的慈爱与怜惜。
果不其然,章筠庭一听到沈香苗这样说,方才脸上微微的怒意顿时消散了个干干净净,转而是一层怜惜,以及淡淡的阴霾。
“弘钰的娘去的走,这些年弘钰受苦了。”章筠庭顿时叹息了一声。
“世事无常,弘钰母亲去世,不能避免,但是他还有父亲。”沈香苗道:“只是弘钰到底为何突然大过年的,又是天寒地冻的跑了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一听章筠庭如何说,才能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委,也才有着手之处。
“弘钰视沈姑娘如亲姐姐,我时常不在这里,沈姑娘便是弘钰的家人,问上一句也是应该。”章筠庭叹了口气,道:“弘钰这次闹脾气,是因为我续弦之事。”
“哦?”沈香苗笑了笑:“这倒是要恭喜章叔父了。”
“沈姑娘这是打趣我了。”章筠庭摆摆手:“话既是说到这儿,我也就不多隐瞒了,我打算求取之人乃是童州府知州之妹,打算近日前去送彩礼提亲,四月便打算办了婚礼将人娶了回来。”
“此事从前从未听章叔父提及过,弘钰只怕也是乍闻此事,一时难以接受吧。”
沈香苗言外之意是说此事十分意外,也难怪章弘钰如此抵触。
“的确,从前我担忧若有了继母,不晓得能不能将弘钰视若己出,为此一直担忧,但是害怕倘若再娶之后再有子女,弘钰心中不悦,再加上对亡妻思念,因为一直不曾再娶。”
“只是这孙姑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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