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线不错,大家都看到了沈安的面色发红,这分明就是不胜酒力了好不好!
那令史却说是劳累过度
这马屁拍的极其自然流畅,堪称是第一流的水准。
沈安笑了笑,这时掌柜进来了。
“见过待诏。”
“你认识我?”
沈安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嘚瑟。
哥也是汴梁名人了啊!
掌柜竖起大拇指,赞道:“待诏弄的炒菜和香露都是好东西,小人有幸在暗香那边见到过待诏。”
掌柜目露恳求之色,大抵是想和沈安拉近关系,以后也好近水楼台。
这事儿还是王天德的锅。
王天德原先只是个中下等身家的商人,在汴梁不算是什么。
可这人的命真的不好说,就在王天德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的时候,他竟然在樊楼被沈安给拦住了。
若说做生意是修道,那么在认识了沈安之后,王天德就已经是得道飞升了。
提起王天德,汴梁无数人都在羡慕嫉妒恨,都说这人竟然是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不拉个交情那就是蠢货了。
沈安笑着问了他的名字,然后说道:“此处的钱你若是信得过,那就等明日我叫人送了来,若是信不过”
“待诏这是看不起小人吗?”
掌柜一脸愤怒的道:“这点钱算的了什么!待诏只管去。”
这气势能羞煞无数张口闭口都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伪君子。
沈安微微一笑,然后按着身边唐仁的肩膀起身道:“那便多谢了。”
掌柜既然是好意,那他就心领了,只是明天他依旧会派人来结账。
这年头的主要货币是铜钱,虽然有交子,可主要流通的地方却是西南那头。
带着一堆铜钱来消费固然很土豪,可却也很土鳖,所以有钱人都是挂个名号,大额消费都事后结账;或是有仆役随行,专门扛着铜钱。
沈安出了房间,折克行已经等在外面了。
“吃了没?”
折克行不喜欢和礼房的人一起吃饭,觉得气氛不爽,所以就在外面寻摸了吃食,此刻才回来。
“喝酒了没?”
“没”
折克行说话的时候很是笃定,因为他先前已经吃了一大碗汤饼,还是重口味的,保证能压下酒意。
沈安自己都是晕乎的,所以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这里是二楼,走动间楼板有些响动。
“让开!”
前方的楼梯口突然上来一个男子,他皱眉看着沈安和折克行,见只是两个少年,就说道:“靠边站着。”
沈安笑吟吟的看着楼梯口,却没搭理他。
男子怒道:“滚!”
下面的楼梯又发出了声音,沈安打个酒嗝,说道:“马丹!你以为这是你家呢?遵道,弄他!”
折克行才是少年血勇,每日打熬筋骨却没有用武之地,而且折继祖说了任由沈安管教他,所以很是憋闷。此刻得了许可,顿时就扑了过去。
那男子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动手,心中稍微有些后悔。
这么冲动的少年,多半是官宦家的子弟。
可一想到自己的主人,男子又得意了起来。
他摆出个防御的姿势,然后狂吼一声,大抵是想让正在上来的主人听到自己的无畏,然后就冲了过去。
楼下那人恰好在此时走了上来,男子拿捏时机的分寸让人骇然。
他想在自己的主人面前立功,所以冲上去左手就是一个虚晃,然后一脚就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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