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抓人,随即令人去查询了那个女子,你以为很隐秘,却不知道泼皮们的消息有多灵通,不过是五百贯钱,就把那女人的消息弄的一清二楚。
“沈郡公!”易青面色铁青,“此事还等知府来处置!”
沈安笑道:“为何?”
“叔父,此事真和小侄无关。”钱悦悲呼道:“叔父难道忘记了当年家父是如何对您的吗?那一年……小侄记得那一年……”
“好了!”
易青伸手,“此事还请沈郡公罢手,容老夫仔细查探,若是钱悦有罪,老夫绝不袒护,若是他无罪,老夫也不能容忍别人的污蔑!”
这话说的极为刚烈,而且进可攻,退可守。
听到了这话后,沈安就知道此事和易青没关系。
竟然不是他吗?
沈安心中有些遗憾,然后疾步向前。
“沈郡公!”
易青面色涨红的推攘着,“这是开封府!”
呯!
沈安用肩头撞开他,一脚踹倒准备逃跑的钱悦。
木棍高举。
沈安冷冷的看着众人,然后挥棍。
沈某人多久没打断人的腿了,以至于这些人竟然忘却了那些往事,胆子也变大了。
呯!
“啊……”
断腿了!
终于断腿了啊!
官吏们大多数没见过沈安断人腿脚,所以一直有些期待,现在见沈安出手,不禁轻呼一声。
王安石做事专心时,堪称是雷打不动。
但再专心也没法忽视这种程度的惨嚎啊!
他皱眉出了值房,刚想说话,就看到了拎着木棍狞笑的沈安,以及伏地惨叫的钱悦,还有在后面大声呵斥的易青。
这是什么意思?
他楞了一下。
易青看着他,一脸期冀。
这里是开封府府衙啊!
被沈安当众打断人的腿,威严何在?
易青希望王安石能出来做个主。
王安石皱眉道:“功劳可够了?”
沈安点头,“够的。”
“哦!”
易青愣住了。
王安石也楞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程序不对,就板着脸道:“为何要动手?”
沈安拎着木棍说道:“此人指使泼皮在凌晨进了院,准备在院最要紧的地方偷窃东西。”
王雱执掌院的日常事务,哪怕没怎么说实验室的情况,但零零散散的话里却让王安石知道那里面有宝贝,利国利民,能影响大宋未来的宝贝。
所以他瞬间就怒了。
沈安说道:“这不是普通的偷窃,此等人以偷窃为名,行的却是党同伐异之事,误国莫过于此。”
他看了一眼易青,“此等人为害不小,今日若非是在开封府府衙,开封府知府若非是王公,某今日就想在此了结了他!”
一股子杀气逼向钱悦。
他发誓自己感受到了这股子杀气。
沈安真的是想杀我啊!
他想起了此事的手尾。
那些人怂恿他来偷盗院的宝贝,目的很简单,就是沈安所说的,第一把二大王弄回宫去,打击杂学的影响力。第二就是借口院不安全,把整个院都置于皇城司和军方的看管之下。
沈安靠什么起家的?
就是杂学!
院就是杂学的大本营。
只要把院看牢了,沈安就断了一臂。
这是何等的划得来啊!
钱悦知道自己不能承认,所以矢口否认,“这是污蔑!”
“污蔑?”沈安笑了笑,“把春夜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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