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立功!”
折继祖皱眉道:“安北这是念旧情,但更是看在了遵道的情分上,否则他大可不搭理咱们,等韩相那边派人来传递消息,咱们怕是还蒙在鼓里。”
他看了折克柔一眼,颔首道:“遵道不错,此战后,他也算是声名鹊起了。”
“至于什么路上的拦截,敌军主力已去,小股人马的拦截怕什么?还有脸问,老夫都没脸听!听听安北的安排,这一路的阻截他会扫平,什么意思?为了咱们右路军,他要派出一股骑兵去扫荡万井口到灵州一线,这般有情有义的人,你也有脸说什么担心路上有敌军阻拦……这话像是什么?”
折克柔不悦的道:“像是搪塞!把安北的好心当做是驴肝肺。”
“正是。”折继祖越说越生气,“看看你们,小心眼到了这等地步,再看看安北,他把事做在了前面,却不居功,你等何时才能有这等胸襟和气度?若是有了,老夫死了才安心。”
众人凛然,被打的折家子低头认错。
折继祖叹道:“安北为何要让折家赶紧立功?谁知道?”
折克柔说道:“叔父,大宋越发的强大了,此战之后,麟府路左侧再无威胁,唯一要防备的就是右侧的辽人,麟府路……越来越不重要了。”
“立之你能想到这个,老夫算是放心了。”
折克柔的字是立之。
折继祖欣慰的道:“此战之前,老夫还得要看看,看看大宋能否击败西夏人,可安北闪电般的拿下三城,让老夫知道一件事……西夏不会再是大宋的心腹之患了。”
“而后就是辽人,可辽人近几年在大宋的手中可没讨过好,耶律洪基亲征都被击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辽人的威胁越来越小,而麟府路就变得无足轻重了。麟府路以后大概会成为一个地方小城,可折家怎么办?”
折继祖欣慰的道:“幸而遵道在汴梁认识了安北,早早的就让两家成了一家人,有沈安在,就能影响到大王,还有包相他们,以后的折家才有了保证。知道吗?老夫这几年也在京城经营了一番,想结识些重臣,可不管是送礼还是示好,无人答应,只是还客气,后来老夫才知道,这客气大概也是看在了安北的面子上。”
众人这才知道这里面有如此的内里,不禁唏嘘不已。
“安北虽然年轻,可官家说了,若非是他的年纪,少说现在就能做个三司使。他文能做宰辅,武呢?武能率军灭国,这样的臣子,只要知道分寸,老夫告诉你们,以后他就是大宋百年来的第一名臣,大概会后无来者了。”
折克柔说道:“遵道出发前来了信,说官家封了安北为直龙图阁。”
这事儿他一直没顾得上说,此刻见到众人一脸的理所当然,显然觉得这个官职就该是沈安的。
“竟然到这一步了吗?”
折继祖赞道:“果然是少年有为啊!”
折克柔说道:“他此战横扫三城,消息传出去后,汴梁会狂欢,各军会士气大振,而西夏人会惶然不安,叔父,此战大宋必胜!”
“对,大宋必胜!”
折继祖心头火热,欢喜的道:“赶紧,咱们赶紧打下夏州,然后赶去打灵州,要快。”
……
西寿军司四周都是山,堪称是险要。
这样的坚城此刻却在摇摇欲坠。
“火油弹……放!”
一片黑点飞上了城头,然后迸发出许多火焰,城头顿时惨叫不断。
“军主,敌军用沙土在灭火!”
火头没多久就被灭掉了。
大军在严阵以待,只有投石机在不断的发射着。
陈宏骂道:“特么的!这些敌军都变狡猾了,令投石机投射火药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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