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沈安,后面说吴征。
大伙儿明白了没?
没明白。
许多时候,你以为自己的暗示到位了,可你自己会脑补,别人不会啊!
于是误会就产生了。
一个官员突然说道:“这沈安莫不是去哪找麻烦了?”
是啊是啊!
杨继年看了唐介一眼。
可唐介此刻想的却是年底的汇报。
去年是苏轼去的,今年谁去?
杨继年看着很兴奋啊!
唐介点头,“永健今年不错,稍后进宫吧。”
啧啧!
瞬间院子里就弥漫着一股子酸味。
竟然是让杨继年去官家的面前露脸吗?
对于唐介这等层次的官员来说,在官家的面前露脸已经失去了意义,与其如此,不如让得意的下属去,也算是个人情。
做官做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卖人情几乎就是喝水般的自然,有时候自己甚至都没刻意,人情就卖出去了。
这等境界的大抵就是人情小王子。
可杨继年却是不想挪窝的,他急忙说道:“多谢中丞,只是下官今年做事乏善可陈,去了怕是会丢人。”
这位算是御史台的葩一朵,多年御史不挪窝,号称是全大宋最没有上进心的官员,无人能比。
可唐介却知道此次大战沈安铁定会去,此行归来,不出意外的话将会立功。
这是倾国之战,功劳非同小可,所以先卖个人情吧。
唐介板着脸道:“上官的交代,哪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明日就去。”
这是美差啊!
可杨继年竟然不愿去。
他不愿意去,咱们愿意啊!
可唐介却不肯把机会给大家。
杨继年苦笑着,晚些下衙归家后,有些唏嘘不已。
李氏见了就问道:“官人这是受气了?”
杨继年坐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女婿越发的厉害能干了,如今谁还敢给为夫气受?”
现在基本上没人敢惹他了,但也不亲近他,就当他不存在。
“那是怎么了?”
“爹爹!”
杨卓超回来了。
如今他身体抽条,看着瘦了不少。
“功课如何?”杨继年惯例问道。
“还好。”
“还好啊!”杨继年满意的道:“好好读,到了你这一辈,有你姐夫盯着,你只管考试,考中了进士好生做事就是了。”
杨卓超昂首道:“爹爹,孩儿定然会努力,不会输给姐夫。”
少年人大多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配合自己演出。直至被社会毒打了一顿后,才醒悟这个世界不是自己的。
杨继年不禁失笑,“你啊你,你姐夫这等才华近乎于天授,呃……记得你姐夫刚到汴梁时就和你如今差不多大,可他只用了半年就带着果果在汴梁买了房子,随后更是做了官,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你……好生努力吧。”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杨继年不忍心打击他。
“爹爹,孩儿一定能行!”
杨卓超握拳,觉得自己一定能超越姐夫。
少年正好啊!
杨继年想起了自己的年少时,不禁悠然神往。
李氏去交代了厨房,然后回来就问道:“官人,今日是遇到了事?”
“哎!”杨继年叹息一声,“女婿去了封丘县,此事大多人不知道,可最近御史台却为了封丘县的事纠结,准备收拾了那个御史。为夫想着女婿在那边,怕是有些不同,就劝了劝,可却没人听。”
“那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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