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帮着卸货!”
晏月发现掌柜的态度好的不像话,就拉了陈忠珩出去问话,“老陈,这掌柜怎么那么好说话?”
生意人什么话都会说,就是不肯说出那句‘价钱好说’。一旦说了这句话,就代表着你放弃了在这次交易中的主导地位。
陈忠珩笑道:“沈安前次去了西北……”
“那个我知道。”晏月欢喜的道:“那时候我在路上,后来听闻沈郡公一战收复了绥州,欢喜啊!我们那时在延川城里,沈郡公收复绥州的消息传来,整个延川城都轰动了。那些军民在街上大喊大叫,欢喜啊!都说这是大宋第一次主动收复失地,以后西夏不足为患了。”
“是啊!”陈忠珩也与有荣焉的道:“他后来还击退了梁氏的进攻,可在京城却有人冲着他家动手。”
晏月的眸色一冷,陈忠珩感觉自己的对面是一头老虎,母老虎。
“那等人都该杀了。”晏月愤怒的道:“沈郡公在西北为国效力,竟然有人在身后捅刀子,这样的人,不死何为?”
“别气别气!”陈忠珩笑道:“你不知道,那沈安的妹妹……一个没成年的女孩子,带着家人就去砸了那家。那些人就报官,想借机整沈家,谁知道出来了许多人站在沈家这边,一下把他们给压倒了。等沈安一回来,那人的手段……晏月,你不知道,人人都说他是以德服人,可他一回汴梁,那几个得罪了他的人都没跑,一个接着一个的被他收拾,痛快啊!”
晏月一怔,然后笑道:“他在西北杀伐果断,自然不会是那等优柔寡断之人。以德服人,可这世间有德之人何其少,他自然要动手。”
钱货两讫后,陈忠珩带着晏月回家。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但屋子里却能看到很是干净。
“你打扫的?”
晏月觉得浑身放松。
陈忠珩有些别扭的道:“嗯。”
在晏月走了之后,每隔一阵子他就会出来一趟,然后打扫这边的屋子。打扫完之后,他会坐半天,呆呆的想着以前,以及以后。
人生苦短,你不知道自己将会终结于何时。尘归尘,土归土。
人生孤独,你无法承受,于是想寻个伴侣一起对抗这个孤独。
许多时候,你看着他(她)坐在那里看,什么话都不用说,你就会觉得很充实。
这就是陪伴。
而灯红酒绿之中,你只能寻到一时的欢乐,却永远都找不到这份心灵的安定。
陈忠珩陪着晏月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要进宫去伺候。
“你在家里歇息,等下午某再出来。”
陈忠珩急匆匆的想出去,晏月叫住他,“你还没吃早饭呢!”
陈忠珩摇头,“某出去买两个馒头吃了就是。”
“你等着。”
晏月急匆匆的去了厨房,稍后炊烟升起。
不过是一刻钟不到的功夫,两个肉饼就煎好了。
晏月麻利的用油纸包好肉饼,抬头道:“你记得冷些了再吃,免得烫到……你……”
陈忠珩眼中含泪,握住她的手,“晏月,某一生都不知道家是什么,现在知道了。”
晏月看着他,突然伸手摸摸他的脸颊,“是啊!家是什么?你有一个牵挂,有人牵挂着你,那里就是你的家……”
陈忠珩急匆匆的回到宫中,正好赶上朝会。
他到了赵曙的身边,赵曙问道:“外面如何?”
“繁华。”
“繁华啊!那就好。”
早朝依旧波澜不惊,直至提及了一份奏疏。
“有人弹劾祥符县知县张启伟,说他受贿三千余贯。”
赵曙神色平静,但握着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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