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轼过去,一本正经的伸手试试陈福儿的鼻息,然后猛地收手退后,“糟了,好像没呼吸了。”
他看看自己的手指头,有些迷惑。
可吕诲却慌得一批,走过去低呼道:“醒来!醒来!”
陈福儿没动静,吕诲心中一急,就拧了陈福儿的鼻子一把。
“嗷……”
陈福儿惨叫一声,吓了吕诲一跳,他刚心生欢喜,就想到了苏轼的胡言乱语。
苏轼在看着手指头,“怎么就没感觉了呢?”
这货刚才趴着睡觉,手指头被压的没知觉了……
“吕知杂救命……”
陈福儿知道沈安出手之后,就觉得大事不妙了,现在只是断掉他的出货渠道,可后面呢?天知道那位钱多的用不完的沈郡公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那帮子人牛皮哄哄的说能帮他,可关键时候竟然靠不住。
咋办?
找个靠山呗。
于是他就摸到了御史台,想抱个大腿。
谁曾想吕诲压根就不知道下面的人去拉拢了陈福儿,所以气得想杀人。
于是他真的用笏板,一笏板就抽晕了陈福儿。
事情好像不对啊!
苏轼一个激灵,心想这吕诲和安北可是对头,正好某今年的任务还没完成,那还等什么呢?
于是一个正义凛然的苏轼出现了。
“吕知杂,开封府都判了陈福儿违规,可您竟然和他……啧啧!”
他一脸嫌弃的模样分外讨打,“您竟然和他是一伙儿的?那下官真要怀疑去沈家作坊拉人是谁的主意了。”
这是要弹劾吕诲?
御史弹劾人是天职,可你见过几个御史弹劾自家上官的?
吕诲大怒,说道:“此人某并不认识,你竟然也敢污蔑吗?”
一般人被他这么一喝,估摸着都怕了。
可苏轼是谁?
苏大嘴啊!
哥天不怕来地不怕,新党旧党都敢惹的愣头青就是我,你吕诲算个屁啊!
“对,您行事不端,某弹劾定了。”
苏轼回身,那脚步看着格外的坚定,神色格外的悲壮。
这一刻无数前辈附体了。
沈安教过他,让他若是拿不定主意,面临问题时,记得要装作慷慨激昂,或是悲壮的模样。
就苏轼这种性格的人为官,这就是把自家往火坑里推。为了这个兄弟的安全,沈安等人也算是操碎了心。
“滚!”
醒来后的陈福儿被门子和几个小吏给拖了出去,他哭嚎了许久,然后孤独的回去,那背影看着格外的凄凉。
可等过了州桥后,他低下头,阴笑道:“想抛下某?做梦!某闹了这么一场,人人都知道某是你吕诲的人了,以后多了个靠山,多美啊!至于沈安的手段,那算是什么,某大不了换个地方做生意,把棉布买到远处去……再过几年,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他心中得意,就去寻了地方喝酒。
第二天他去了城外,准备看看今年棉花的收成。
秋高气爽,就是微冷。
陈福儿裹着一件大氅,想着昨夜那个女人的滋味,觉得生活就该是这样。
“他们来了吗?”
他在牛车里问道。
外面的护卫说道:“郎君,都来了,在后面跟着。”
今日陈福儿高价请了几个小吏跟着,就是判定沈安会出手。
想想,某带着几个护卫出城了,这么好的机会,沈安会不动手?
到时候那几个小吏就是目击者,沈安罪责难逃。
某真是睿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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