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摆摆手就走了。
四岁的儒林郎,哪怕是权贵家的孩子也没这份待遇,皇室的孩子也没有……
说出去不知情的人定然要大吃一惊,然后问这位沈绩小朋友是有何特长,竟然引得官家封赏了四岁的他。
可沈绩小朋友除去捣蛋之外,真心没啥特长。
不,有一个。
他爹沈安比较有特长。
“多谢陛下。”
包拯拱手,算是替沈安谢恩了。
曾公亮苦笑道:“四岁的儒林郎,正九品上,这还不是乱封赏的,而是军功……以后沈安家的芋头出个门,能羞死不少人啊!”
大伙儿一见面,你二十多岁,刚得个进士,可人芋头都是儒林郎了,你还别不当回事,人这是军功封的,你还比不了。
得,你还得先拱手行礼。
丢人不?
韩琦说道:“这样也好,老夫在想,以后沈安一路立功,他家两个儿子一路封赏,到时候成了什么县公郡公……那个算不算?”
欧阳修说道:“这是军功封的,当然得算,多小都算。”
“那么以后他家两个儿子什么正经事都能参与,两个半大孩子……姑且到时候是半大孩子吧,两个半大孩子和一群须发斑白的老汉站在一起,正儿八经的商议国事……你们觉着如何?”
众人木然。
这个太操蛋了啊!
那画面太美,老夫不愿想。
“呵呵。”包拯很是坦然的道:“到时候老夫定然已经致仕了。”
“老夫到时候怕是还在。”欧阳修习惯性的说道:“此等年轻俊彦,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
……
刚回到家的陈福儿喝了点酒,觉得自己大概没啥事了。
管家来禀告道:“郎君,那前厅垮了,看着有些丢人呢,要不叫人来重新建造一个?”
一进家看到的就是前厅,可这个前厅已然变成了废墟,看着膈应人啊!
陈福儿抬头,眼中有恨色,“那是沈家人弄垮的,放着,等沈安回来,他若是上门找事,就让他看看自家妹妹干的好事!”
管家不禁赞道:“好事啊!那沈安的性子不好,若是看到那废墟还要动手,那就是暴戾啊!”
陈福儿喝了一杯酒,说道:“只管放着。”
“是。”
管家喜滋滋的去了,陈福儿摇头轻笑,“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大事磋磨的,喜怒形于色,成不了大事。”
他又失笑道:“不过是个管家,他能成什么大事?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就见管家跑了进来,陈福儿皱眉道:“做事要稳重……”
“郎君,西北报捷了!”
陈福儿手中举着酒杯,闻言他抬头看着管家,见他面色煞白,就笑了笑,然后喝了杯中酒,“喝多了?”
管家一跺脚,“城中到处都在传,说是沈安在西北一战收复了绥州,不少店铺还因此降价了。”
他觉得这事儿怕是危险了,“那沈安最是狠辣,郎君,咱们怕是危险了。”
“怕……怕什么?”
陈福儿的脸颊抖动着,手一松,酒杯落在案几上。
呯!
“郎君……”
管家见他面无血色,浑身颤栗,不禁更慌了。
……
而正在家里歇息的杨坚觉得自己借机休假的同时,还能完美的避过包拯的报复,当真是太睿智了。
“郎君,捷报来了……”
“什么捷报?”
杨坚懒洋洋的问道。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秋天是最容易感到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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