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子洗把脸,就见沈安笑眯眯的出来了。
吕诲的眼中多了些冷意,说道:“陛下,臣以为这个免役法就是害民之法……”
别怀疑这话的可能性,觉得御史台的二把手会说这等没根没据的话,那是因为大家高看了许多人。
在原先的历史上,吕诲抨击王安石的新政,那是直接人身攻击,至于什么证据……
那时候他是御史中丞,我特么喷人还要证据?
而且他还是吕端的孙子,名相之后。
他抨击王安石的新政时,不去谈论新政的详细问题,而是直接喷王安石是个大奸臣。
一件事对不对,咱们不该是去讨论这件事的本身吗?
但以吕诲为首的一群人,他们不去讨论事情的对错,而是攻击提出这件事的人。
这种逻辑后世人看了大抵会觉得荒谬,觉得这种人也能站在朝堂之上?早就该滚蛋了吧?
可他们一直在,而且势力庞大,谁也没法轻易去撼动他们。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征。
“怎么害民了?”沈安问道,看着笑容可掬。
“臣以为有人在蛊惑陛下!”吕诲避而不谈这个问题。
“免役法怎么害民了?”沈安却锲而不舍的追问道:“您是侍御史,总得给个答案吧?”
他看着在场的几个御史问道:“某想问问啊!这个御史建言或是弹劾谁,不要证据的吗?”
苏轼也在,他想起了王雱的话。
——要学会满脸正气,最好是看着要满溢出来的那种,也就是正气满溢。
可某浑身都是正气啊!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大声的道:“当然要证据。没有证据的话,谁都能胡乱弹劾人,如此天下大乱就不远了。”
苏轼算是吕诲的下属官员,但却给了他一棍。
操蛋的小子!
吕诲的眼神晦暗,说道:“臣以为此法定然会害人,那些富户……他们若是群起而攻之,如何应对?”
这是个现实问题。
不过沈安早有准备。
“臣子芋头今早第一次和羊触碰,他不知道羊会不会咬人……”
“哈哈哈哈!”
“羊怎么会咬人呢?”
今日来的人不少,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等待着赵曙的决定,但沈安却说了一番话。
“是啊!”沈安笑道:“羊怎么会咬人呢?臣子不知道,后来臣妹就带着他去触碰羊,慢慢的他就消除了恐惧,最后竟然抱着羊不肯放手,说是要一起吃早饭……”
“哈哈哈哈!”
群臣不禁大笑,曾公亮说道:“你家芋头莫不是也能吃草?”
“哈哈哈哈!”
这次连韩琦都笑了。
老韩站在最前方,他在冷眼旁观,就准备等沈安和吕诲先来一场,然后自己再出场,一战击溃吕诲。
老夫可是养精蓄锐许久了啊!
就看今日了!
就沈安没笑。
他很认真的对吕诲说道:“免役法就像是那头羊,您害怕某认可。”
“哈哈哈哈!”
这次只有韩琦在笑。
沈安竟然把吕诲比作是芋头一般大的孩子,这让他不禁大乐。
太缺德了啊这个小子。
不过老夫喜欢。
赵曙的心情极为愉悦,说道:“芋头那孩子据闻很是聪慧……回头宫中有些好笔墨,就赏给他了。”
“多谢陛下。”
沈安想起芋头依旧不愿意学习,不禁有些头痛,不过宫中御制的文房四宝却是好东西,不拿就是傻子。
吕诲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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