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知道他的心理,所以只能暂时妥协,“此事……要怎么帮你?”
“老夫要人手。”杨珏双拳紧握,身体前倾,狞笑道:“他废掉了大郎,老夫要让他做不成新郎!”
……
王雱要成亲了,新娘竟然是个二婚的。
这事儿在朝中引发了不小的争议,王安石也经常被询问,不胜其烦。
“今日亲迎,大郎说要去。”
吴氏大抵是对这个儿子彻底的没辙了,所以很是无可奈何。
现在的婚嫁女方弱势,男方大多不去迎亲,以示自己未来在家庭中的主导地位。
王安石点头,“随他,沈安他们呢?”
“沈安接了左珍在家,今日他是女家的人。”
前院,苏轼踌躇满志的对王雱说道:“安北那边定然是准备了许多难题,不过有某在,你只管放心。不管是诗词还是文章,某一人独往。”
王雱看看苏轼,觉得这个阵容极为妥当,“安北兄那边应当没什么大阵仗吧。”
折克行在喝酒,闻言说道:“昨夜他被某灌醉了,今日竟然头疼,没精神为难咱们。”
男方去迎亲,女方出题刁难,这个习俗不知起于何时,在大宋广为流行。
不过按照沈安的说法就是女方家养了十多年的花朵,一下就被你这头野猪给拱了,不为难为难你,新娘的父母心中难受。
“出发!”
时辰到了,乐声起,王雱上马,在苏轼等人的簇拥下去接新娘。
而此刻的沈家,沈安坐在书房里,捂额道:“让遵道来灌醉某,这定然是元泽的主意。他担心某今日会出招为难他,所以……这小子太狠毒了!去一趟太学和邙山书院,但凡诗词好的都叫来……”
“郎君,今日书院上课呢!”陈洛觉得自家郎君怕是宿醉未醒。
沈安骂道:“蠢货,某叫他们,别说是上课,就算是上药都得来,赶紧去。”
陈洛一溜烟跑去了太学和邙山书院,只是喊了一嗓子,里面就出来了数百人。
国子监祭酒郭谦站在边上,神色木然。
司业陈本有些不满的道:“这还在上课呢!”
郭谦淡淡的道:“他让人来和咱们说一声,这是给脸。若是不给脸,咱们又能如何?”
陈本恼怒的道:“他能如何?”
“他能暗中让学生们下手,直接把咱们俩弄下去。”郭谦惆怅的道:“太学是他重振的,论教书没人能比过他,而且太学的学生还崇拜他,这样的沈安,他若是要弄咱们,学生们会不配合?所以……只是去送亲罢了,半日就回来了。”
陈本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学生,叹道:“我等何日才能有此威信,一言出,学生遵行……”
郭谦摇头,“这话说的轻巧,可你想想,沈安在太学弄出了题海之法,让天下学子受惠,这是大功德,我等可有?”
陈本摇头,“此等事……难。”
“立德立功立言,此乃三不朽。”郭谦羡慕的道:“沈安此举是大功德,当不朽。”
“哎!某怎么就不擅长诗词呢?”一个学生在大门处悻悻然的道:“若非如此,某就能去和山长请益了。”
“沈郡公不是咱们的山长了。”另一个学生纠正了他的称呼。
学生不满的道:“是沈县公的题海之法让某脱颖而出,这才能进太学读书。在某的心中,他永远都是某的山长!”
“是!”一群学生坚定的道:“沈郡公就是咱们的山长。”
“祭酒在那呢!”有人发现了郭谦和陈本。
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当着祭酒和司业的面说沈安是永远的山长,这个打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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