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亮叹道:“这些人为国赴死,想来心中也是备受煎熬,家里的高堂老母会如何?以泪洗面罢了,还有妻儿如何……回头老夫会建言,多拨些钱粮给皇城司,好歹让那些忠勇之士身后从容些。”
张八年低头。
宰辅们走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笑声,沈安纳闷,心想怎么出门就笑呢?这个有些不稳重吧。
“多谢了。”张八年拱手,“先前某并未在意,以为你只是想挤兑宰辅们,谁知道竟然有这等好处,张某多谢了。”
他很诚恳的行礼,“既然是感谢,自然有礼,只是某执掌皇城司,却不好和外臣交接……”
“那个……”沈安屈指成爪,挑眉道:“你那个鹰抓功……能不能传授一下?”
张八年瞬间脸黑,“不能。”
不能就不能吧,黑着个脸做什么?
张八年突然拱手道:“保重。”
啥意思?
沈安不解,等出了大门后,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哎呀!”沈安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拔腿就跑。
老包怒火冲天的追杀上来,“你竟然唆使包绶去爬房顶……他刚才爬到了屋顶……”
上屋顶就上屋顶吧,怎么了?
沈安被一路追杀出去,等被打的满头包后才知道包绶闯祸了。
那孩子喜欢高处,只是这次却选错了地方,竟然爬到了洗澡的屋顶上。而好死不死的,下面正好有一个女仆洗澡,听到有人上了屋顶,就裹着一块毛巾逃了出来。
一块毛巾能遮住大半身体,可还是露肉了。
女仆嚎哭,虽然包绶只是个毛孩子,但她露肉被男仆们看到了,那种绝望伤心……
老包忍不住啊!于是包绶屁股遭殃,此刻正趴在家里养伤。
回到家后,王雱竟然也在。
“元泽,你的亲事如何了?”
“差不多了。”提及亲事,王雱的眼中就多了亮光。
人在世间是孤独的,娶个媳妇,两人互相取暖,人生有伴。
“安北兄,上次你说了什么民意调查,是怎么弄?”
“这个简单,等某去换身衣裳回来再说。”
沈安觉得身上有血腥味,就去换了身衣裳,回来给王雱说了民意调查这档子事。
“老百姓对某件事是什么一个看法,要想知道并不难……”
“走访。”王雱想起了官员最爱用的方式。但凡官员们想知道百姓在想些什么,都会去下面调查。
“走访?”沈安笑了笑,问道:“是便衣还是官服?”
“大多官服。”王雱也笑了,却是那种鄙夷的笑,“他们以为自己穿着一身官服,百姓见了就会畏惧,然后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可结局往往是一无所获。”
千年以降,官本位的价值观不断在扩张,官员们渐渐的远离了百姓……
到了后来有人称呼官员为父母,父母官……
天地君亲师,除去天地之外,百姓要敬畏帝王,其次便是亲。
亲,我是官员,也就是你爹妈,你听不听?
肯定得听啊!否则大板子一顿狠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父母。
“是啊!他们觉着穿了那身官服就无往而不利。”沈安对此颇有些感慨,然后得意的道:“某这个民意调查却不同,咱们不让官家人去,要么是闲汉,最好的是学生,学生没威胁啊!百姓看到学生就觉得亲切,嘴再甜一些,理由更为国为民一些,那些百姓会不说出自己的意见?”
沈安想起了后世那些站在红绿灯的年轻男女,他们拿着厚厚一摞表格,见到人就来一句,“不好意思,我们是***公司的,最近在做一个调查,耽误您一会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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