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辽使,辽使一直在叫嚣要陛见。”
“怎么回事?”
赵祯显得有些虚弱:“北边还没有邙山军的消息,辽使为何会跋扈?”
张昇把事情的原委说了,最后躬身请罪。
“那个蠢货!”
韩琦恨得牙痒痒:“此事就该含糊过去,矢口否认会让大宋坐蜡。到时候他们拎着那些乡兵的头颅来,咱们如何应对?先含糊过去,等消息来了再说,这个道理都不懂?他怎么做的副承旨?”
张昇说道:“此事现在很麻烦,若是邙山军被围杀在辽境,如何善后?辽人怕是会不肯罢休……”
派遣军队潜入辽境,这就是你们宋人所说的兄弟情义?
这特么分明就是塑料花兄弟!
韩琦冷冷的道:“一百人。”
张昇低头,表示赞同。
“只是一百人,那不是入侵,咬死了这一条,辽人也没法把事情闹大。”
赵祯微微点头,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
可枢密院谁去和辽使交涉?
在冯立把事情搞砸了之后,和辽使见面就是个风险极高的差事。
宰辅们都在发呆,没人吭声。
赵祯也很头痛,见张昇似乎不紧张,就问道:“张卿可是有人选?若是有,且说来让朕听听。”
张昇说道:“陛下,沈安如何?”
咦!
赵祯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沈安。
他看了看宰辅,说道:“诸卿以为如何?”
他心动了,真的心动了。
沈安那厮虽然有诸般不好,可对外交之道却有天赋。
可此事却是陈钟给弄出来的,沈安也是受害者啊!
现在还让他去平息此事,要脸不?
赵祯要脸,所以才会问宰辅。
你们不要脸的出来几个。
宰辅自然是不能要脸的,可这事儿和他们无关啊!
陈钟是权贵,板子要打也该打在权贵们的屁股上。
气氛有些尴尬。
张昇干咳一声,“陛下,枢密院副承旨……冯立自然是不能做了,臣想起了一个人……”
“谁?”
“原府州钤辖陈昂一直闲赋在京。”
张昇正色道:“陈昂在府州时和西夏人交涉不少,不卑不亢,堪称是大宋官员的楷模,臣以为此人可为枢密院副承旨。”
扯尼玛淡!
韩琦发誓这就是沈安的条件。
否则张昇吃饱撑的会去拉陈昂一把。
赵祯淡淡的道:“可。”
……
陈昂觉得自己就是个倒霉蛋,在府州兢兢业业的干了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不,他觉得自己的功劳不小。
西夏人几次袭扰,若是没有他和折继祖的团结,胜利是怎么来的?
可现在呢?
一句和折家勾结就让他的所有功劳变成了云烟。
“凭什么?”
他的妻子在和房东争执。
官员的妻子自然是要体面的,可现在却为了房租的事儿和一个房东吵架。
这体面哪去了?
“凭什么要涨价?”
陈昂的妻子咆哮着,“我们都说好了价钱,你凭什么涨价?”
商人要守信,这是汴梁商人的追求。
可房东不是商人,他冷冷的道:“契约呢?”
陈昂的妻子一怔,说道:“当时不是说……”
说什么?
当初陈昂以为顶多住十天半月,所以只是口头约定。
现在房东不认账,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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