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这么点小钱?”傅应星道。
“这个事情先不说了,他这么搞,不可能不生出乱子的,不是说好些大户已经联合起来对抗都察院了吗?不准御史到乡里去。韦宝如果只在官场搞,就让他扑腾一阵吧,反正他答应过咱家,只搞一个月就停下,然后安心到天津卫去,先把海防总督衙门的衙门口立起来,然后就会随同高第前往辽东。”魏忠贤道:“如果韦宝激起了民变,那更好,咱家正好趁机叫停!”
“只怕他这一个月不知道能弄多少银子!”傅应星虽然与韦宝现在的关系不错,但是毕竟眼红。
其实韦宝不但每天让都察院给宫里面送银子,他自己私人还每天给魏忠贤的府邸送银子呢。
并且每次送银子来,还会附带一份名录,多少人交了多少钱,如何分配的,都写的清清楚楚。
但即便这样,傅应星依然眼红。
魏忠贤笑道:“不是有名录吗?他不敢坑咱家的银子,你怎么不想想,若是没有韦宝,咱们上哪儿能弄到这么多银子、”
“韦宝鬼精鬼精的,我就是有点不甘心。舅父,韦宝万一激起了大规模的民变怎么办?现在官员是被他彻底压下去了。可是官吏和各地士绅大户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多少人反对韦宝啊。”傅应星道。
“那就不是咱们关心的事儿了,咱家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闹出大乱子,正好叫停,韦宝也不会怪咱们。”魏忠贤笑道:“不过,依着咱家看,韦宝出不了乱子!他那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差役,虽然人不多,只有四百人,却比锦衣卫有用的多!最关键他韦宝的确会弄银子,他既不抄家,也不勒索,而是直接让人顶住要找的人家的家主,把家主往都察院大牢一送,那户人家就得乖乖交钱!而且韦宝不是对所有人下手,专门盯着有点家产的人家下手。呵呵呵。”
“舅父,您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怕一旦有很多人,比方说有上万人闹事,那就不是小事了,韦宝杀的人越多,闹事的就会越多,更何况好些财主有银子,花了银子闹事,可就不比饥民闹事了。”傅应星道。
“你啊,枉你还在我身边这几年,你看事还不如韦宝一个才入仕几个月的人。有钱人闹不起来的,你想啊,韦宝他们每次是先把人家家主带走才开始勒索钱财,家主不在其他人哪里闹的起来?等把那户人家弄的快倾家荡产了,再将家主放回去,此时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实力了,想闹也闹不起来啊。”魏忠贤解释道。
“可是韦宝总不可能一次把整个大明的富户都抓起来吧?北直隶现在闹文字清查闹的这么凶,山东的,河南的,山西的,蓟辽的,这些周边地区的富户不知道未雨绸缪,现在就开始准备吗?”傅应星问道:“韦宝他只管搞银子,出了大事,还不是要舅父帮他收尾,我是担心连累舅父。”
“这咱家还没有想过,还是那句话,出了事都是他韦宝的事,实在不行就把韦宝抛出去就是了,犯不着为他担心。别人想动咱家,除非打到紫禁城来。”魏忠贤不以为意道。
傅应星见现在魏忠贤这么信任韦宝,知道再劝无用,叹口气,不再说了。
“好了,你别看韦宝现在弄到一些银子就眼红,他若真的能把山东、蓟辽、辽东的兵马裁撤掉十万的事情办成,他弄再多的银子,咱家都不会说什么。”魏忠贤意味深长的道。
傅应星点头称是,“不错,韦宝能搞富户,但军方就不是软柿子,随他怎么捏了。”
“正是,所以不必再眼红韦宝,咱家要用他这把刀,肯定得磨锋利一些。至于在他手里把整个北直隶官场翻了个遍,都是从他手里出来的官员,也不必担心。虽然这些人是因为韦宝才得以入仕,可一旦入仕,就需要往上看,谁手里掌权,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听掌权者的!”魏忠贤老谋深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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