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渊不知所踪,太阿为秦人所夺,便是秦始皇所佩天子剑。”
“此番西来,我本欲以此剑,断秦之太阿,绝秦之社稷,只可惜……”
可惜黑夫先占咸阳,而自家后方又失了火,项籍距离秦始皇的骊山陵只有三百里,睡梦间甚至能梦到自己烧了咸阳,烧了那罪恶的宫室,大火三日不绝,但醒来后,却终究只能半途而废!
项庄听闻此剑如此特殊,遂连连比手推辞。
“拿着!”
项籍却将剑入鞘,扔到项庄怀中。
“吾好用戟,敌不能近身,短兵无所用也,且为我负此剑,一会,就跟在我身边。”
他对项庄笑道:
“我的后背,便交给你了!”
项庄一愣,将剑负于背后,用手敲着自己胸膛,目光坚毅。
他错过了项氏崛起的诸多大战,好在,还有机会与堂兄一起战斗。
这时候,远处河岸上的秦师,动了。
随着激动的叫声,在黄色河岸上跃出了一众骑影,那是一群持长矛而穿着轻甲,头戴小皮帽的骑从们,他们从斜坡上驱马而下,背后还跟着无数的骑影,带着大地的动摇一齐攻向楚军!
同时,秦人的车兵、徒卒,甚至是光着脚的越兵,也纷纷冲下河岸的高坡,从左、右、前三方向津口杀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刚刚赶到的秦军前锋人数近万,而反观楚军这边,还守在西岸断后者,不过三千!
就算发觉秦人意图,一部分在浮桥前等待过去的楚军被迅速调过来,一些船只也开始朝西岸移动,但前后两阵加起来,人数也不过五千。
项籍却对这种以少打多的仗,习以为常,依旧谈笑自若:
“秦人不知会悬赏我的头颅多少黄金户邑。”
“但项籍之首,可是要用命来取的!”
数千随项籍转战中原的楚军,有车骑也有手持长戈的步卒,此刻竟没有犹豫,没有退却,而是牢牢站在松软的河岸上!
观察了周边地势许久,这场仗要怎么打,项籍心中已有定数。
“随籍破敌!”
随着他挥动长戟,身后大旗摇晃。
项籍一马当先,奔驰而出,项庄背负工布剑,必须利用自己高超的骑术,死死盯着堂兄后背,才能赶上他的速度。
楚军这边的步卒仍在原地,结成坚阵,但其车骑竟动了!
一千楚军车骑,也如同无数支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们没有直接与秦人交手,反而往向河岸左侧的潮湿区域而去!
……
正如项籍所料,在黑夫“斩项籍者购千金,邑万户”的命令下,秦人战斗的目的,不止是保家卫国,驱逐群盗了。
更是重赏之下,人人皆为勇夫!
从斜坡上的河岸冲下来时,骆甲已不在最前方,他满目皆是涌动的马屁股,以及四蹄带起的黄泥。好在队列前排的骑率杨喜等人,都有效的控制着队伍,阵列没有因为拥挤而过于混乱。
但混乱却出现在,那面醒目的楚军赤旗从远处掠过时。
“项籍要逃!”
有声音从前方传来,顺着马头方向,骆甲能看到,一里开外,夏日的强风鼓动着军旗,上面只写着一个大字“项”。
看上去,项籍的军旗及千余人离开了其阵地,向左侧另一座浮桥移动,似乎想脱离战场,这使得秦军车骑稍作犹豫后,一分为二。
前锋成分杂糅,没有统一指挥的弊病出现了。
李必立功心切,让杨喜等人一马当先,以车骑主力紧追项籍旗帜,向河岸左前方移动。
越校摇毋余带着跣足越兵,嗷嗷叫着紧随其后!
只剩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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