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一梦,当年的小王将军,熬到白头,也成了“老王将军”。
回忆往事,王贲仰天而叹:
“父亲啊。”
“儿终究无能。”
“外不能扫平叛贼,内不能肃清朝纲,愧对先帝厚望……”
“我只能像父亲一样,做始皇帝手中的利剑,斩灭六国。”
“却终究做不好。“
“护住胡亥和大秦社稷的壁垒……”
王贲当真不幸,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还真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一念及此,悲从中来,王贲不由老泪纵横,他在车上,抬起沉重的双臂,朝远处军营中的将士们、近处暗暗拭泪幕僚们。
还有他奔波了一辈子的帝国,作了一揖。
“王贲,要弃诸君而去了……”
斑白的头垂下,手也随之落下,却再未抬起来……
二世元年,夏历三月初十,王贲薨于宛城!
帝国之壁,塌了!
……
而与此同时,距离宛城并不算远的襄阳,黑夫却没看到将星陨落,更无任何征兆,这个傍晚,与阳春寻常的温暖下午并无不同。
“我没听错罢?”
得到“护军都尉”季婴通报后,黑夫停下了手里的箸,又将粘在胡须上的饭粒塞进口中,露出了奇异的笑。
“李斯的……使者?”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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