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57章 农民的儿子(第2/4页)  秦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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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了。”

    “我听说,自从安陆的喜君被判远迁,地方官吏们,便再不敢对奸臣篡改的律令说半个不字,皆乐以刑杀为威,朝廷也以善逼民勒税为良吏,交不够数额的,则被当成庸吏,统统发配岭南。”

    一时间,沙羡不大的街道成了诉苦大会,民众都对朝廷的沉重田租意见很大。

    “现在好了!”

    兴振臂一呼:“武忠侯主南方之政,从今年起,安陆、沙羡的田租只收五一!五分之一!一百亩舆田,只划二十亩税田,其余产粮,百姓们可自留。”

    “此外,百姓先前因交不足口赋,而亏欠官府的钱粮债券,且都交到县城来,武忠侯说了,不论欠了多少,皆一笔勾销!”

    这下,街上不识字的黔首也都听懂了,听说租降了,过去的欠债也统统不算数,谁会不高兴?都笑逐颜开,但还是狐疑地问道:

    “当真?”

    “真不真,且问武忠侯!”

    随着兴手指方向,众人一回头,却见武忠侯正站在城墙上,朝安陆、沙羡所有人作揖,声音中气十足。

    “我,亦黔首之子也,知小民之苦。”

    “从今日起,但凡归顺义军的郡县,田租只收五一之数,绝不食言!”

    “等吾等靖难成功,拨乱反正后,不止是安陆、沙羡,不止是南方,全天下的田租、口赋,还会减得更低,更少!”

    ……

    安陆人唯黑夫之命是从,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武忠侯可是安陆人大救星,还能欺骗乡党么?

    但对于沙羡人而言,哪怕黑夫出面打包票,依然没多少人相信武忠侯的“新官府”会履行承诺。

    毕竟收租是八九月份的事,到时候会怎样,没有知道。

    直到两件事发生,沙羡人才转变了态度。

    其一,是一些贫民黔首将信将疑地,把欠官府口赋的债券送到县寺,武忠侯真就在门外当众扔进火堆,烧了!

    这下,类似的债券如纸片般送来,都付之一炬,于是就出现了类似孟尝君焚券市义的场景:

    来的人皆拜,甚至有几年交不起口赋,已经快沦为永久刑徒的氓隶高呼道:

    “武忠侯万寿!”

    “君侯万寿!”

    喊声参差不齐,因为没有组织,很快就淹没在其他声音中。

    但负责此事的沙羡官员还是听到了,沙羡令有些不安地问季婴道:“季度尉,彼辈如此呼喊,恐怕不妥罢……”

    “百姓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并无不妥之处。”

    季婴笑容可掬,这计策还是陆贾出的,焚无用虚债之券,捐不可得之虚计,令沙羡之人亲君侯,而彰义军之善声也。

    他上下打量这两日来任劳任怨的沙羡令,说道:“对了,君侯还让我,向县令借一物。”

    沙羡令唯唯诺诺:“何物?”

    “县君的项上人头!”

    ……

    沙羡令的脑袋,有点重。

    这便是让沙羡人开始相信“新官府”承诺的第二件事了:很擅长课税催租,逼死过不少人的沙羡令,竟直接穿着官服,被拖到市场口斩了,武忠侯的手下还拎着血淋淋的人头给众人看。

    “奸臣逆子乘陛下久病,把持朝政,以税民深者为良吏,杀人多者为忠臣,沙羡令为升官职爵位,竟一味逼民,督责过厉,犯吏之五失,使沙羡民不聊生,黔首氓隶冻饿而死者不知凡几,罪当死!”

    围观者皆拍手称快,叫好声,竟比听说可以减租时更响亮,欢喜之情,几与焚券时相当。

    毕竟一个是八九月份才能见分晓的事,一个却是发生在眼皮底下,做不得假。

    但有了后两件事做铺垫,减租之事,沙羡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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