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医院急诊科门前。
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踱着步子。
手术室上方红色的指示灯,亦如我现在的心情。
我发现我特么好像天生就是个爹妈命,最开始时候替老熊祷告,现在又开始担心张佩,关键这俩人对我来说都跟催命符似的,也不知道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泛起,几个身着制服的巡捕迎面走来,其中有两人直不楞的奔向我。
“啥也别问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待他们开口,我直接指了指旁边跟我一块来的保安甩锅:“有什么事情可以问题,需要如何配合可以去我们公司调监控,权当我做好事不想留姓名。”
一个巡捕语调还算客气的出声:“王先生,这次的事情你必须配合,张佩是扫H办的高级督..”
张佩是什么身份我当然一清二楚,可眼下这节骨眼,甭管我说什么,都属于往自己身上揽事,说明白了,皆大欢喜,说不明白,我容易把自己给陷进去。
想到这儿,我态度愈发坚决:“配合不了,我到现在脑瓜子还嗡嗡的,不好意思我晕血。”
正说话时候,又是一阵脚步声泛起,紧跟着就看到赵海洋身着便服,带着两个巡捕也打电梯里走出来。
我俩眼神交汇一秒钟,他迅速转移,朝着跟我说话的巡捕道:“姜队,不好意思,我这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王朗先生配合。”
那巡捕不满的回应:“赵队,我这边也同样需要..”
“这是局里给我的批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询问你的上级。”赵海洋摸出一封信笺似的文件递给对方,接着朝身后两个同事摆摆手:“带王先生回去。”
...
下午四点多钟,赵海洋的办公室里。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愕然的张大嘴巴:“你说那个老杜死了!”
“嗯,死在距离你们公司两站地开外的一条巷子里,身中十几刀。”赵海洋沉着脸,将一张“死亡报告单”的复印件递给我,接着他搓了搓脸蛋苦笑:“朗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把你们不好糊弄过去。”
“跟鸡八我有啥关系,人既不是我杀的,而不是死在我的地方,充其量只能说他和行凶者发生矛盾的第一现场是在我们公司门口,需要我如何配合,我配合就完了。”我火冒三丈的质问。
“你先别着急。”赵海洋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蠕动嘴巴:“听我跟你慢慢分析,第一,有目击者证明,老杜在死前曾经和你发生过剧烈的冲突,期间他曾经还向你动手,所以你肯定有这方面的嫌疑,第二,老杜的死亡现场,除去他本人以外,还发现另外一个人的指纹,根据比对,正是你旗下苏伟康的,甚至在案发现场十几米开外,我的手下还找到了一把螺丝刀,上面既占有老杜的血液,也存在苏伟康的指纹,说的直白点,我们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次袭击,就是苏伟康所为。”
“你跟扯特么淡呢!”我一脚“咣”的踹飞办公桌旁边的垃圾桶,棱着眼珠子怒视他:“赵海洋,平常你两面三刀,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诉求,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你还跟我耍坏招,咱可以比量比量啥叫鱼死网破。”
听到我的话,赵海洋两撇粗重的眉梢立时间拧皱成一团。
“你身上多少秘密不用我说吧?”我咬着烟嘴冷笑:“你和你那个名义上的司机赵力到底哪个是人,哪个是鬼,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去理会,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咱俩非亲非故,我当初之所以愿意捧着你,就是因为我希望自己有一天落难时候你也能拉扶我。”
看我把最后那一层窗户纸也给戳破,赵海洋的表情也由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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