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范畴,但曹鸢身为阎行麾下的将领,却不能够像高干那样肆无忌惮。
遣散高干之前豢养的一大批四方游士,以示自己无聚众割据之心,轻傜薄赋,则是为了笼络太原的士民之心,宣扬己方的仁义之名。
但这些在徐庶看来,通通都是画蛇添足的手段。
“庶不知骠骑将军心性,然君候既领重任,临事当放手为之。高干府中之士,若不能用,亦不能轻纵,彼等心怀旧主之恩,熟知并地虚实,一旦为邺城所用,则为祸大矣!”
“轻徭薄赋,亦不能解君候当前之难。论声名、论仁厚,关西皆不如河北远矣,彼辈宗帅、豪强,虽感君候一时宽恕之恩,然三河、关中兵马此前杀人父子、焚人庐舍、强征丁、粮之恨尚在,河朔大军一朝开到,并州士民必望风归降,不复为君候所用。”
“既然如此,还不如收缴郡县之积粟,扣留宗帅之子弟,聚集余下可战之兵,充实晋阳之坚城,以作根本绸缪之计。”
听了徐庶的献策,曹鸢脸色微微一变,他当然知道如果实行徐庶的策略,并州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将信将疑地说道:
“观现下的形势,并州接下来当不至于此吧?”
徐庶却笃定地说道:
“就是如此!君候,可知魏韩赵凿台杀智伯的故事?”
曹鸢颔首。徐庶继续说道:
“若是当初阎、曹联军一开始就灭了河北,那就是两强并立,自然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可不幸君候虽然攻取了并州,而袁绍根基犹在,势力尚存,曹操则按兵不动,态度不明。”
“眼下关西的兵锋咄咄,甚于知伯。与许都的关系,却还比不上知伯与韩魏的合约,而邺城与许都的同仇之心,将会超过赵襄子、魏桓子、韩康子。形势反复,难道君候不该担忧吗?”
听了徐庶的话,曹鸢沉默许久,暂时没有下定决心,但他已经相信眼前这名文士,胸中所学与自己帐下招募来的那些幕僚大为不同,他态度也有了变化,敬重地说道:
“徐先生,既然有跻身进取之意,不如就先留在本将的帐下听命,以先生之才,迟早有青云直上之日!”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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