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本按照他的计划,杨丰的残卒可以交由苏衡解决,自己则率领叛军在此伏击攻破表氏、驰援玉门的张掖兵马。
结果,驰援的张掖兵马十分谨慎,一经发现黄华的叛军,立即退兵驻守,以防中了黄华的埋伏,而黄华的兵马虽多,却也攻不下这支兵马修筑的营地,于是双方兵马就转入了短暂的对峙僵持之中。
此时,战局对于黄华的叛军而言,依然是有利的。只要苏衡的人马攻陷玉门,自己面前的张掖兵马将会不战自败,除了撤退再无它路。而衔尾追击的自己则可以重新收复表氏城,以大获全胜的姿态继续割据酒泉一郡,甚至还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搅动河西四郡乃至凉地的大势。
但是,黄华没有想到,敦煌张家的人马会在这个时候,在他背后捅了自己一刀。
他原本以为敦煌的兵马只是趁乱抄掠沙头、干齐等地,一向守土安民的张家从不掺和河西各家的争斗,只要自己击败了杨丰等人的兵马后,自然要向敦煌张家讨个说法,让敦煌兵退出沙头、干齐两城。
可现在杨丰借了敦煌的兵马,杀了苏衡,返攻禄福,显然已经再次扭转了战局,使得驻军乐涫、安弥之间的自己腹背受敌。黄华心知,这几番易手的禄福城人心浮动,定然抵挡不住杨丰的进攻,只有自己返回禄福,才能够避免后路被断。
于是,在睡梦中被亲兵叫醒的麴光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然后在望楼上看到了他之前不敢置信的荒诞一幕:
麹英坚持打的窝囊仗还就真就打赢了,他们什么都没干,竟然也将咄咄逼人的叛军人马给耗退了!
···
接下来几日,叛军人马的处境日益恶化。
黄华撤军,虽然没有被麹英追击打败,也保住了禄福城,可也将自己彻底困死在了城中,随着杨丰和麹英兄弟的兵马会合,聚集到禄福城下的兵马已经近万,而黄华的叛军人马,却因为处境险恶,陷入到了分崩离析的漩涡之中。
终于,在围城的第五日,禄福城中夜里发生了动乱,杨丰趁机挥军攻城,两方兵马在城中混战了一夜,叛军节节败退。到了白天,战败后无路可走的黄华乞降无果,退到了黄府的宴客赏月的高楼之上,自焚而死。
看着白日焰火满楼飞舞,杨丰想到了这位也曾逼得自己仓皇逃窜的河西豪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伸手制止了想要扑火搜楼的士卒,说道:
“别动手,让这满楼的白日焰火,再烧一会!”
···
黄家的高楼烧塌了,破城的杨丰则在大堂宴请诸将。
胡、汉诸将按照战功列席而坐,敦煌的张华、张就以大功居首,马超、邻戴等人其次,麹家兄弟再次之,卢水胡的首领则列位最后。
诸将齐齐举杯,为平定河西的杨丰庆功上寿,杨丰来者不拒额。推杯换盏之间,酒酣耳热的杨丰按剑离席,举杯走到堂中,借着酒意,眯着眼睛笑问道:
“丰亦为凉人,昔年曾游侠河西,既壮奋觉,以草莽之身,从军数十战,积功为将军。自入凉地以来,率军败韦康、降张猛,斩杀和鸾、张进,平定黄华、黄昂之乱,终定河西,克成大功。诸君以为,可称得上英雄之举?”
诸将纷纷举杯称赞:
“将军扫平叛兵,安定河西,自然称得上是英雄之举,请上雅寿!”
杨丰一饮而尽,亮出杯底,又问道:
“大丈夫处世,当为国家立功边境。本将虎步陇右,纵横河西,屡屡以寡胜众,克破强敌,可称得上衣锦还乡?”
“将军亲率虎贲三千,扫平河西叛军,名震凉地,自然称得上衣锦还乡!”
听到诸将的交口称赞,杨丰哈哈大笑,他又说道:
“本将能成英雄之举,得以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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