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麹英已经满头大汗,大步奔走的他一边撒开双腿向沼泽地的方向奔跑,一边还不忘回头歇斯底里地吼道:
“把那些缴获的东西都扔了,快,快,快进沼泽地!”
人群中响彻着麹英的嘶吼声,跟随他的士卒闻声七手八脚地将缴获的战利品抛弃,匆匆忙忙地跟紧麹英向沼泽方向奔跑。
救命所在的沼泽地,渐渐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可是,消耗了不少体力的他们又如何能够跑得过文丑的骑兵呢!
鸣镝尖锐地鸣叫着,划破天际的它们终于落到了奔逃的麹英士卒中,绽放出了一朵朵的血花,隆隆的马蹄声如雷轰鸣,喷着白雾的马头转眼即至眼前,手持长矛、挥着环首刀的骑士从斜刺里冲出,将拼命逃窜的麹英兵卒冲得七零八落,活生生地将他们奔逃的队伍截成了两段。
不远处,赶到这里的文丑和袁尚对视一眼,也各自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总算赶上了,今日麹义还有他麾下的叛军,一个都别想逃了!”
文丑昂首发出一阵大笑,顶盔贯甲、手持长矛的他驾驭着胯下的烈马,看着前方被冲乱了的叛军队伍,战意高涨,一副跃跃欲战的模样。
袁尚则忍住了心中的狂喜,恢复了淡定从容的姿态,他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文丑麾下骑兵占尽优势的冲杀,在混乱的人中使尽眼力寻找着麹义的身影。
在他看来,此番追杀只有砍下了麹义的人头,才能够算是真正的大功告成,否则他依旧无颜面回邺城复命。
但是叛军并没有打出旗号,这使得他在乱军之中,并没有发现麹义本人,他有些着急,转首向身边的文丑说道:
“文将军,叛军之中没有看到麹义的身影,只怕此番又要让麹义逃走了。”
“公子不必担心。麹义的本部兵马就在这里,只要剿灭了他们,麹义就算逃走,也再掀不起任何大浪来,沿途一个小亭长就能够擒住他。况且我等只要灭了麹义的这支兵马,拷问俘虏,还怕不能得知麹义的藏身之处么!”
“好,那此番就全仰仗文将军和麾下的将士们了,若能斩杀麹义,尚绝对不会忘了替将军向父亲请功的!”
“那丑就先多谢公子了!”
得到了袁尚承诺的文丑内心更加得意,踌躇满志的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战场。
此时的战场上完全呈现了一面倒的景象,逃窜的叛军士卒已经被自己麾下的骑兵冲乱冲散,手中的兵器、甲械以及缴获的旗号金鼓、衣甲干粮丢得遍地都是。
顾着逃命的叛军士卒面对骑兵的冲击一触即溃,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只能够四散逃窜,企图逃入沼泽地中躲避追杀,可惜他们是跑不过骑马追杀的骑兵的,策马追击的骑兵分散追击,轻而易举就用长矛和环首刀从背后了结了他们的性命。
叛军士卒败局已定,自己麾下骑兵追亡逐北,有的骑士更是堂而皇之地直接下马收割人头和搜罗战利品,顺手牵羊、熟门熟路地将军功和财富两者纳入囊中。
除此之外,文丑还见到被冲乱的叛军中还有一两百士卒颇为坚韧,正护着一人往沼泽地冲去,文丑心知这肯定是麹家的重要人物,他迫不及待地催动战马,带着亲卫骑兵加入战场,直奔那股奔逃的叛军士卒而去。
“给我杀!”
文丑纵马肆意践踏着前方逃窜的叛军士卒,杀戮的快感让他忍不住仰天长啸,手中的长矛直指自己目光锁定的猎物,大声呼喝着身边的亲卫骑兵继续冲杀向前。
他今日要全歼所有的叛军,用他们的鲜血来铸就自己耀眼的功勋。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沼泽地芦苇丛中突然有一声鸣金之声响起。
接下来,一阵强弩激射而出的破空声让久经战阵的文丑头皮瞬间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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