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般。
毌丘兴满意地摇了摇令旗,重复动作,变换旗号,两艘蒙冲上的士卒看到岸上高地的旗号后,当即摆舵掉头,再次展示它飞快的航,往远处快划桨。
这两艘蒙冲一南一北,远离了木船,然后将船的撞角对准了木船,北面的蒙冲顺着水势最先出动,甲板下的木浆全部下水,快划桨,整艘蒙冲在水中如风驰电掣一般,快地往下游的木船冲了过来。
“砰——”戏志才远望处,只见蒙冲战船冲向了木船,船的撞角对准了木船的中间,两船相撞之际,蒙冲战船进入水中的木浆齐齐收起,镰刀般的锋锐撞角锲入到木船之中,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水花四溅,两船周围泛起了一层水雾。
待到水雾消散,蒙冲战船这一头巨兽毫无损,已经用他的牙齿从中间将木船一切两截,并从木船头尾中间硬生生地穿过去了,而南面的蒙冲也冲了过来,将还未沉入河中的船头再次撞击,河面顿时又是木屑齐飞。
这一次被撞角撞过,被战船碾过的船头化成了好几块残骸,四散漂浮在了河面周围。
毌丘兴摇了摇旗号,两蒙冲上的士卒看到之后,当即重新摆舵转向,如离弦之箭,齐齐飞快地远离而去。
“戏司马,舟师的演练已经完毕。”
毌丘兴放下令旗,恭敬地向戏志才说道,戏志才点点头,笑着说道:
“兵曹史,舟师训练有素,你居功位,我一定要向太守禀明你的功劳。”
“在下这点微功,哪里称得上功,还是司马运筹帷幄,功居位。”
毌丘兴连忙出言谦逊,但是他的眉宇之间还是掩饰不了得意之色。戏志才接到阎行额命令之后,带着一批工匠赶到了皮氏,筹备建立船坞、修建战船之事,而负责施行的则是他毌丘兴。
监督船坞、战船的修建和检验,摸索舟师的金鼓旗号,还有舟师的水战战术,毌丘兴都和手下的几名佐吏亲力亲为,这才有了今日在戏志才面前演练舟师的一幕。
这两艘蒙冲战船,平时可以树帆利用风力航行驱动,在战时则收起船帆,全靠甲板下的士卒用木浆划水驱动,船体轻便,航飞快,寻常船只根本无法逃脱它的追捕。
在水战之时,利用船上的弓弩、投矛,可以有效地杀伤渡河的敌军,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如刚才一般,直接利用船的撞角将渡河的敌军船只撞毁撞沉。
更重要的是,毌丘兴已经在操练舟师的过程中,摸索出了一套旌旗金鼓指挥舟师的方法,虽然毌丘兴并不是精通水战之人,但是指挥蒙冲战船进退变向、包围进攻敌船,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而他自己,一跃成为了河东舟师的统帅,日后河东舟师建成,他的地位也自然水涨船高,也不再是一个只能够负责粮草辎重转运的兵曹史了。
不仅毌丘兴得意,戏志才的内心也是欣喜。
戏志才是中原的士人,没有见过南方地区的水战,刚刚虽然不是甚么激烈的战事,但是最后蒙冲战船利用撞角将寻常木船一下子切断撞沉,那种轰响震天、水花、木屑四射的景观,远望过去,还是给予他很大的震撼的。
要知道,幕府已经在建造战船、编练舟师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钱帛米谷的调度,都是不经郡府各曹,直接从军中划拨下来的,而关中招揽的工匠、河南地俘虏的荆州兵,也都让戏志才提前挑选,为此军中的将领还有些怨言,不过都被阎行一力压下来了。
眼下虽然只有两艘蒙冲战船,但是编练舟师的已经初窥门径,戏志才也能够安心地返回安邑,向阎行禀报自己来皮氏这大半年的取得的成效了。
不过返回安邑前,戏志才还是要叮嘱毌丘兴说道:
“这种蒙冲战船眼下还只有两艘,又是五十人的小战船,故而操练起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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