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为政伊始业之基(4)(第1/3页)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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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回郡府,阎行入到堂中,严授已经和府中的卫觊、裴潜、贾逵以及其他各曹的掾史一一见礼过了,对于这位相貌清癯、举止庄严的河东郡丞,郡府的掾史们都不敢怠慢,心知此人乃是阎行的左膀右臂。

    待到诸多吏员散去,各回曹办公后,阎行才和严授两人一前一后,进到了厢房之中。

    阎行看到严师此时的脸色有些不豫,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简单地向严师明了自己轻装离府的缘由。

    听了戏志才染病的事情后,严师的脸色多了一份凝重,他自身通晓歧黄之术,当即唤来了那两名待罪的医曹医师,细细询问过戏志才的病情后,才挥手让两个医师退了下去。

    阎行耐心等到严师询问过后,才慢慢开声问道

    “志才的病?”

    “戏司马的顽疾,确实不是庸医能够医治的!”

    听到严授这么,阎行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

    “那严师可知,河东一地,还有良医能够医治此等顽疾么?”

    在他看来,严授云游州郡,又在河东北境多时,人又是精通药理之人,既然询问此事,后续定有良医、良方推荐。

    阎行是真心希望,他能够给自己推荐几位良医,辟除进入郡府医曹,也能够给手下的文武医治疾病。

    严授听到阎行的询问,他清癯的脸庞上不乏凝重,颌下的长须飘飘,看着阎行的脸色,想着一路走来的见闻,眼中光芒闪烁,他叹了一口气,抚须缓缓道

    “此病,有一个人能治!”

    “何人?”

    “枚乘。”

    “枚乘?”

    念着从严师口中出的这个名字,阎行皱了皱眉头,他思了许久,也没想起对这个人的印象,但料想既然是严师口中的良医,那想必也是有过人之处了,他不由问道

    “此人何在?”

    “枚乘乃是前汉孝景帝时的人,府君现下却是找不到他了!”

    听到枚乘是汉景帝时期的人,阎行的脸色微变,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看着严师脸上的不苟言笑,他眉头稍展,沉声问道

    “严师此言何意?”

    “枚乘的《七发》有言,今夫贵人之子,饮食则温淳甘膬,脭醲肥厚;衣裳则杂遝曼暖,燂烁热暑。虽有金石之坚,犹将销铄而挺解也,况其在筋骨之间乎哉?”

    “纵耳目之欲,恣支体之安者,伤血脉之和。且夫出舆入辇,命曰蹶痿之机;洞房清官,命曰寒热之媒;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脓,命曰腐肠之药。”

    “有此数毒,安能不病?”

    严师的话掷地有声,阎行闻言虽然呼吸急促了一阵,但终究没有恼怒,戏志才的顽疾,确实有大半是以往他在阳城时放浪形骸、穷困潦倒落下的病根。

    但是严师的话,还不只只是指戏志才的病情,言外之意,还在讽刺阎行前番作长夜之饮,纵欲无度。

    阎行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着严师笑道

    “严师此言,深意我已知晓。只是将士们连番鏖战,攻取了河东之地,劳苦而功高。我与麾下文武同贺,也是取与民同乐之义啊!”

    “人情得足,苦于放纵,快须臾之欲,忘居安之危。古时帝辛作长夜之饮,七日七夜不息,终至亡国。府君夜宴,以夜继昼,君醉酒误政,臣多饮伤身,犹自不知悔改,托言与民同乐,不亦谬哉!”

    严师对于阎行的托词,还是不依不饶。阎行听了严师严厉的指责,四目相对之下,脸色变幻了一阵,他近来得胜气盛,终究没再忍住心中的怒气,冷笑问道

    “公既然用商纣亡国的故事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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