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或持戟京都、或戍守河东,亦皆是为相国效力。以将军之尊,情可上通朝堂,威可下达军中,若欲调用艳入河东,不过一纸文书而已,又何须动用私威,偏伤徐中郎将之情,相国之公乎”
阎行奉承牛辅在董营之中的身份高贵,若是要调用自己不过是一纸文书的事情,又何必如此威迫用事。牛辅当然也知道,如果强留这一支兵马在自己营中,公然抢夺军中同僚的兵马,就是得罪了徐荣,官司就算打到董卓那里,理亏的自己的胜算也不大,所以才会先行用官职功勋引诱阎行。
挖墙角和转投麾下,两者的后果截然不同,让阎行主动转投到自己麾下,这个恶名就得阎行自己扛着。
没想到眼前这个阎行看着孔武有力,心思竟然也是如此缜密,牛辅心中不由有些懊悔太早讲自己的底牌露出出来,而他话中又是恭维自己在董营之中的身份尊贵,牛辅也不好反驳,只好黑着脸,继续等他的下文。
“而若是艳私自转投将军麾下,一来必然伤了将军与徐中郎将之间的交情;二来军中最重恩信法令,艳转投将军,身负背信之名,无德无信之人,将军岂敢重用,违令薄恩之人,军中士卒又如何能够信服,如此定是与初衷难协,无益于兵事;三则将军得艳,有其前二者之弊,如得一恶,徒伤将军英明;四来,相国素来信重将军,以此事必不过责于将军,如此行事,亦难免有伤相国公正威名。”
“故惟愿将军为军中士卒计,为与徐中郎将之情计,为自身威名计,为朝中相国英明计,收回成命,以全此四事”
阎行身处险地,而临危不乱,侃侃而谈,出来的话掷地有声,牛辅起初还听着不以为然,到了后面,脸色连连变幻,嘴巴张开了又闭合,好像有许多话想要开口,又重新咽了回去。
帐中在阎行完话之后,陷入一片安寂,静的连帐外的冷风吹打帷幕的声音都能够听得真切。
过了片刻,欲言又止的牛辅才缓缓开口,对着阎行笑道
“孤身胆愈壮,冒死四事,好一个阎彦明”
这是牛辅第二次对阎行发出的赞叹,只是相比起前一次的假意为之,这一次脸色就显得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牛辅笑过之后,又换上了一脸严肃的神情,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请,为大局计,我就不强留你了”
“多谢将军,将军胸襟之宽,实过众人。嗯艳还有一事相求”
听到缘级而下的阎行起还有一事要相求自己,牛辅的眉头顿时挑了起来,他再次冷笑道
“想必你是要来为你手下的部曲求情的吧”
“确是此事,下卒无礼,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海量宽恕。”
“我就无心要责怪他们,何来宽恕一”
“那将军为何”
“甘陵其人,骑射俱佳,护送将归营有功,我有意将其拔擢为军中佐军司马,阎军候以为如何”
面对牛辅突然来这么一出,阎行的眉头瞬间也是跳了跳。
没想到,牛辅忌惮去挖徐荣的墙角,但挖起自己这个军候的墙角来,倒是肆无忌惮了。
看着牛辅嘴角挂着的一丝冷笑,正紧盯着自己的神色变化,阎行也只能够收起思绪,试探着道
“甘陵不过军中一屯之将耳,过蒙将军拔擢,自然是他的福分,只是”
“哪有那么多是与不是,将看中的就是他领兵练兵的才能,将麾下正缺能用之人,阎军候既然善于从大局出发,婉拒将的盛情邀请,莫非还不能忍痛割爱,襄助将一臂助乎”
“不敢,襄助将军,自然是艳之分,亦是甘陵之幸也”
面对牛辅毫不客气的打断自己的试探,阎行也只能够苦笑答应下来。牛辅这一招绝户计用的倒真是恰中要害,将甘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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