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想,怕是这个时候,心情最糟糕的还是那三位校尉吧。
中军营地,李傕的军帐之中,带领骑兵追赶不上匈奴人的郭汜气呼呼起掀开军帐的帷幕,大步走了进来,他随手将摘下来的兜鍪抛到一边,也不顾李傕、张济都坐在帐中,径直往一旁一张空着的马扎走去,一p股就坐了下去,可是想想还是憋了一口恶气,不由起身拍了拍身前的案几,发出“砰”的一声重击声,口中恨恨地骂道
“算是这些匈奴杂胡跑得快,要不然,乃公将他们的头颅尽数砍了下来,制成溺壶,看他们下次还怎么敢跑到我等的营地里撒泼”
郭汜口中骂着还不解气,他骂骂咧咧地又往案几上重击了几下,帐中的李傕、郭汜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像往常一样出言劝解,他不由悻悻地自己停下也有些发痛的手掌,诧异地往帐中的其他两人看去。
张济一脸严肃,此刻脸上蒙着一层灰霾,抿嘴不话,而李傕也闭口不言,眼睑低垂,好像睡着了一样。郭汜见状不由瞪大了眼睛,指着张济、李傕两人,口中恼怒地问道
“你们这是作甚,营地都被匈奴人踏翻了,还能待在这里学方士练气辟谷不成”
张济没有接话,李傕的眼睛微微抬起,看了恼怒的郭汜一眼,微微笑道
“老郭,你先别急,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甚么阵仗没有见过,被羌胡袭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急甚么”
“这”
郭汜被李傕这么一,虽然满肚子的气没办法发泄,都也不出反驳的话来,他冷哼一声,又重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伸脚将面前的案几大力踢开,以发泄心中被忽视的不满。
郭汜以前是盗马贼,刀头舔血、脾气暴戾,李傕、张济都是知道的,看到他的无礼行为,两人对视一眼,也没有什么,只是张济在看到李傕的眼神之后,终于开口道
“看来这些匈奴人也是单于部的精锐,人数虽不多,对起仗来,倒也是颇为棘手”
郭汜又是一声冷哼,牛眼一瞪,口中毫不客气地道
“你这不是废话么,于夫罗再怎么落魄,也是匈奴人的右贤王,他手下这些匈奴骑兵,能不是单于部的精锐么”
张济无端被郭汜打断抢白,心头也有了火气,他回瞪了郭汜一眼,郭汜在军中也是一个骄横角色,除了董卓之外也没有忌惮过别人,张济虽然和他同是校尉,但他也毫不示弱地跟他对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张济知道郭汜的脾气,对视了一会之后,还是先移开了眼光,别着脸不再出声。
李傕有意无意地等着两人较量完之后,才缓缓开口
“刚刚中军军吏初步清点过后的情况,今夜前营的帐篷、辎重被尽数焚毁,其他各营也略有损失,前营的士卒死伤最多,各营的数字虽然还没报上来,但估计损失也要不少于五百人”
这种夜袭引发的情况就是这样,被匈奴人亲自杀死的士卒倒是少数,反而是被匈奴人的马蹄、营地受惊乱跑的马匹、自家士卒混乱的践踏造成的伤亡占了多数,而被匈奴人四出放火焚毁的帐篷、辎重更是无数,所幸后营没有被匈奴人的骑兵给突进去,要不然这战还没打,粮草辎重就全没了,李傕等人带兵救援临汾的日头也到头了。
郭汜长呼一口气,右手握拳击打在自己的左手上,口中骂道
“前营多是北军那些杂碎,这些关东兵就是不禁打,再这样下去,这战还怎么打”
“不过是一场败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这些匈奴人虽然精悍,人数却少,在战场上只要先用游骑缠住他们,再全力击破白波贼寇的主力,他们这些见利而来的匈奴人除了逃跑,还能济得了甚么大事”
李傕看到郭汜因为今夜打了一个窝囊仗,心中有气无处发泄,口不择言,怕他再继续胡言乱语,直接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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