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多。如果羌人真心诚意想要这批货物,以马价平均一匹二万钱来算的话,至少也要带有百匹马前来交易,
可是眼前这些马匹数量上远远不够,也不是良马。阎行曾听往来北地的马商过胡人在与汉人的贸易中吃多了亏,也学会了汉人的伎俩,诸如马匹以次充好的亏汉商也吃过不少。可是现在羌人连这些伎俩都不用了,仅用少量的马匹就想换取大宗货物,莫非这些羌人打算凭借自己的人多势众做一锤子的买卖么
又或者,自家的三叔有求于这些羌人,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些羌人才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想到这次交易其中可能暗含的玄机,阎行的心中愈发焦虑,又看不到白狗聚内的具体情况,只能两眼死死盯着场上的羌人,腰间的环首刀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座下马好像也被主人的情绪所影响,不安地用前蹄刨起地面的沙土。
交易已经开始,阎行在马上又等了一会。眼看自家三叔迟迟不出来,脸上终于变了颜色,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招手让一名扈从过来,在耳边低声吩咐“你速去联络阿陵等人,按照原先的约定,听我号令,见机行事”
扈从领命后火速策马离开,看着扈从离去的身影,阎行转身又吩咐另一个扈从去将车队的马蔺唤来。
这次和羌人交易阎家为防有失,除了从族中挑选青壮运送,还安排了部曲护卫。马蔺就是阎家的部曲,性格粗犷仗义,再加上膂力过人,在车队里能得人望。更重要的是他不是阎历的亲信,这决定了阎行一旦想从阎历手中夺得车队的指挥权,马蔺是紧要关头可以依仗的借力。
马蔺来的很快,一个七尺多高、肤色黝黑的魁梧汉子,没有骑马,腰间挎着一把环首刀大步走了过来。
“少君,找我有事”
阎行提前下了马,不露声色地点点头,拉着马蔺走到一边,但的话却是像晴天霹雳一样在马蔺耳边炸响。
“阿蔺,叔父迟迟未归,场上交易的羌人举动又有异常,我打算带几个人去看看,你来接管车队”
“这少君”马蔺显然被阎行的言语吓到了,他虽然外表粗犷,但并不代表只有匹夫之勇,这种关系重大的命令岂能够随便就听令接受,正打算询问其中缘由。阎行已经紧接着道“你看这场上羌人用来交易的马匹数量远远不够,叔父又莫名被这些羌人带去聚中迟迟未归,还有你可还记得,和羌人接头的阎丰来时身后紧跟着几个持矛带刀的羌人,看似护卫实则挟持,这些难道不可疑”
“额”马蔺被阎行这番话一,一时间不出话来。
有时候,当几件事情被有用心人提起再串联,很容易就让人陷入迟疑不定的境地。
看到马蔺已经有被动的迹象,阎行趁热打铁,接着道“事急从权,为防不测,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到这里,看着因为紧张将大黑脸硬涨成大红脸的马蔺,阎行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莫非往日里的马大胆现在也怕了,你不必多虑,车队之中你素有人望,正是堪当大任之人,我留下十名骑从助你,等我接应叔父回来,此事可保万无一失。”
肩膀被阎行这么一拍,马蔺感觉好像车队的重担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沉甸甸的,心里五味杂陈,但是情况若是如阎行所言,现在明显不是推脱的时候,于是他一咬牙,性痛快应诺。
看到马蔺已经服从应诺,阎行连了两句好,有些事情一旦让步,后面紧接着就不得不队了。他继续补充吩咐道“你接管车队,明面上让人拖延交易,暗中指挥众人戒备,一定要注意三点。”
“少君请讲,蔺定当遵从”下定决心的马蔺语气也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其一,交易的货物当中有兵刃、箭簇等物,这些兵器切切不可交予羌人;其二,车队之中所有弓矢、长矛一同发放到众人手中,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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