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应该和北虏扰边有关,”武好文拿起茶碗饮了一口,“金国以阻卜、萌古袭边,多数是为了图财,给些许岁币便能了事的。”
新科状元何栗摇摇头:“又要给岁币?民脂民膏,得来不易,为何要送给虏寇?金国能有多强?难道还强过契丹吗?”
武好文笑道:“金国强不强的,得去亲眼看看才知道。不过现在朝廷的兵马也不弱,真的要打,应该也不会太吃亏的。”
秦桧附和道:“是啊,这次的交趾之战,朝廷的新军就大显神威啊!四千破十万,还生擒了交趾国王!”
“学士,”何栗皱眉问,“有精兵如此,朝廷还需要给金人以岁币?”
武好文眉头大皱,这何状元的想法有点危险啊!他又瞧了瞧秦桧。
秦桧也道:“既有强兵,何须岁币?”
武好文摇摇头,语气稍稍放沉:“我等生,既不知兵,就当慎言兵事,应该给岁币还是临之以强兵,两府自会集议。”
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些不投机了。而且武好文也得立即入京面君,没功夫再和何栗、秦桧游山玩水,所以在白波镇武家大宅住了一夜,就告辞离开,回嵩阳院去了。
两人一路无言,走在大片长势并不大好的麦田之中——其实也谈不上不好,只是洛阳这里的土地耕种了两千年,地力已尽,而且这几年雨水都偏少,庄稼也就这样了。
一想到中原百姓终日劳作,所得连温饱也不够,还得用他们的膏血去味北上的胡虏。两人的心情就有点郁闷,何栗长叹了一声,回头对秦桧道:“会之,我先不回院了。”
“文缜,你要去哪里?”
“去一趟开封府,我辈生,肩负天下,岂能坐视国家被胡虏欺侮?”
秦桧佩服的看着何栗,“莫非文缜兄要投笔从戎?”
“非从戎,而是要联络太学、武学、青城等诸学生员,一起向朝廷上疏言战!”
“联络太学、武学、青城……可是武学、青城学宫是新学啊。”
太学所指是辟雍学宫,也是半新半旧的学府。在如今的大宋,这就算是旧学一派了。而武学学宫和青城学宫,就是新学了。
旧学、新学之间,向来是存着隔阂的,从来没有联合上朝廷的先例。
“国家有难,士者还分什么新旧?都该一体为国出力。”何栗道,“我这次入京后就去联络三学领袖。”
秦桧沉默了一会儿,也点点头道:“文缜果是我等生的榜样,会之自当附尾。”
……
武好文当然不会想到一场声势浩大的学生运动,很快就要席卷开封府了,更没想到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变成了这场运动的标靶……
在和何栗、秦桧分手后,他也没多想这两个新科进士的态度,就急匆匆去洛阳城告别老父和母亲,然后就往开封府而去了。
而就在抵达开封府的一天前,西北也来了个使者,就是那个在御史台狱里面住了好久的凤鸣山凤大学士——他也是大学士了!是号称最会以理服人的天理大学士。
顺便提一下,虽然赵佶给章理封了凉国王。天理教的地盘也被称为“凉国”,但是章理仍然以天理士的名义发布号令,并没有在内部自称国王,建立王廷。而河西的统治机构,也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学路、学府、学院、院。
不过在对宋交往的时候,还是要用一点让人看得懂的名号。所以凤鸣山现在就是凉国天理阁大学士,听着就很会讲理……
作为大学士,凤鸣山此来开封府自然身负重任的。他给大宋朝廷带来了辽国复兴的消息,以及一个四方伐金策。
复兴的辽国当然是耶律大石的西辽了。而四方伐金策可就厉害了,需要大宋、大周、西辽、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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