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骑弓。但是他们又没有钱可以给自己装备角弓,水牛角弓不仅贵,而且制作时间很长,根本不可能给相州的小恶霸们装备。可是辽人的远拦子马却是人手一张顽羊角弓!草原的霸主再怎么没落,也不会到了连羊角都凑不齐的地步。
虽然顽羊角弓不如水牛角弓,但是比起竹木压层的软弓还是强多了。而且马背射箭的技术上,岳和他们也比不过辽人的远拦子马。因为距离稍远,岳和他们只能定射(就是停住战马),而对方却依旧可以一边来回奔跑一边抛射羽箭,而且准头也不差。
射击移动目标当然比射击固定目标要容易多了,所以这场由骑弓之间的较量很快分出了胜负。随着战马中箭吃痛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岳和的骑兵终于支撑不住,只得向后撤退。
不过他们也没有退得太远,而是退了二三十步。就在河岸边上重新拉出了阵列。
辽人的远拦子马则趁机开始寻找适合渡河的地点,无非就是看水流迟滞沉缓之处。远拦子在带队的军官连声呼喝下,开始分出几队,策马踏入河中,身形都潜藏在马颈后面,以躲避对方的箭镞,然后朝对岸直直的冲了过去!
岳和则连忙分派自己的手下,也分成几股,去相应的位置射箭拦截!数十张弓弦不断从满变缺,迎头泼出去一波波的箭雨。冒险渡河的远拦子马很快有人中箭,被射得人仰马翻。不过剩下的战士还在继续前进!
萧干看着自家的骑士一个个中箭落入水中,溅起大团队水花,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看着更多的骑兵冲入滋水,努力向对岸前进。哦,跟着探路的远拦子马下水的并不是真正的骑兵,而是骑马步兵!
远拦子马的任务是探路,这些骑马的奚人步兵则是用来抢滩的。只要赶在宋人的大队抵达前,抢下滋水南岸。萧干就有把握住滋水以南再次击败韩肖胄的相州军。
只要把相州军逼退回真定府城,萧干就能展开下一轮的军事行动,绕过真定府城,突击井陉关险要了!
此时此刻,距离正在发生交战的滋水沿岸约十里开外。一座修建的和城堡差不多的坚固营寨内,大队的步兵已经整装待发,可是却待发而不发。
因为中军帐中,正在发生着一场争论。争论发生在韩肖胄和周云清、武松之间。
周云清就是那个周同的儿子,周飞燕的哥哥,在界河商市初立的时候曾经跟过武好古。后来因为妹妹成了赵佶的人,也跟着腾达,当了带御器械,再后来又当了模范新军的都教头和开封步兵学堂的总教头。不久之前被赵佶派到相州军中,当了总军机。
武松则是在高俅所部覆灭时,带着一批人突围投靠到相州的,马上得到了韩肖胄的重用,先做了正将,在几天的滋水之战后,又因为败而不溃,被提升为了真定路兵马都虞侯(奏表还在路上,正式的任命没有下达)。
在辽军企图渡过滋水的消息传来后,韩肖胄和周云清、武松三人就因为是战是走的问题开始争论了。
而引发争论的,则是两道互相矛盾的命令。一道是陶节夫的命令,让守住滋水。一道是赵佶在滋水北岸战后,通过都军机司下达给相州军的命令,要求相州军坚决避免野战。
可是现在,要守住滋水就必须野战!要避免野战,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辽人渡河了。
而现在预备渡过滋水的辽军,又拥有很强的步战能力,如果相州军惨败,他们搞不好会借机强攻真定府城。
所以韩肖胄和周云清都主张避战,只有武松想集中三个将的相州军,再和对手打一仗——无论胜败,都可以通过消耗辽人的实力,达成挫败其意图的目标。
“团练,辽狗渡河了,渡河了!”
三人的争论还没个结果,一名韩肖胄的亲信小校,突然跑了来,在帐外大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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