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文官才会提出让沧州铁骑(现在是天津铁骑)一日千里了……正因为消耗巨大,所以武好古的大军现在就贴着桑干河、高粱河作战。一条纲船随随便便就能装个几百石,能顶一百辆马车,而且纲船本身的消耗也小,就是一些船工要开伙食,根本不是骡马的消耗能比的。
而高俅率领的这支两万人的军队,因为骑兵的数量较少,所以对补给物资的需求并没有武好古的一万铁骑(算上辅兵也有两万人)那么大。毕竟一匹战马的嚼谷抵得上几名战士了!不过需要运输的物资,也是个天文数字!
虽然高俅大军将要通过的地方大多还在宋朝官府控制之下,但是许将和纪忆早就下令在邢、洺、磁、相等州坚壁清野了。能不能就地补给,谁也不知道。所以纪忆就调集了两千辆骡马大车,交给7000团练兵负责,一次就拉上了一万五六千石的粮草辎重。
另外,高俅从灵州带来的两个将也配足了辅兵、驮马、大车,同样可以一次性运载大量的物资。不仅有粮草,而且还有大量的军资器械。这些军资器械不仅有高俅所部需要使用的,还有运往邢、洺、磁、相等州,用来装备厢军团练的兵器。
大宋对于兵器的管理非常严格。军资器械的发放出去要有去路,有凭证,而且平时必须严格看管。这也是大宋以文御武的手段之一!像这回由河北转运使司随意采购、调拨武器,甚至不问生产商的“资质”,也不管团练军的限制,真可以说是前所未有。连高俅都被纪忆、许将两人的胆大给吓着了!
虽然他们是进士出身的文官,可这么明目张胆的违反祖宗之法,也少不得要被御史言官狠狠弹劾了……
高俅的觉悟当然是高的,所以一早就暗入文字,将河北路存在的兵器管理和生产方面的混乱问题,都上报给了赵佶知晓。
虽然管得太死不容易调动将士和地方的抗辽积极性,可是放松成这样也不行啊!
在运往邢、洺、磁、相四州的军资中,高俅居然发现了大量的天津军弩、长度超过一丈的长枪,甚至还有大量的瘊子甲!
“怎么回事?”高俅眉头大皱,“怎么给团练军配备军弩和瘊子甲?给几根长枪、纸甲就算了,这瘊子甲和军弩能随便给团练吗?”
“太尉,”一个在大名府团练军中任职的名叫潘英的中年武官连忙解释道,“这些都是韩团练和宗通判点名要的,他们上回在洹水兵败,没了一万多人,没脸见相州父老啊,所以得弄点好家伙。
另外,天津府的团练军早就开始装备军弩铁甲了……”
这就是团练军的问题了!团练军都是师生、同乡、父子、兄弟,都是自己人啊!
韩肖胄一场败仗送掉一万多,安阳、汤阴、临漳、林虑四县城内也是家家带孝,户户举哀了。韩肖胄要不搞点好兵器去装备部队,还有脸面继续发动父老吗?所以也顾不得兵器禁令,直接写信要瘊子甲了。
高俅连连摇头,“只顾眼前啊!等仗打完了,朝廷就该秋后算账了。”
这位潘英和高俅还挺熟的,高俅没有发迹之前,大家还一起玩过蹴鞠,所以说话也就比较随便。当下就笑道:“哪儿那么容易打完?一个西贼就打了几辈人,现在可是和辽国打,没一百年完不了。”
韩肖胄和宗泽那么大胆,除了形势所迫,也是对战争前景出现了误判。以为宋辽之战没个百年是打不完的……仗没打完,自然不能和下面的将门军头计较这种小事了。
高俅摇摇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潘英笑着,“太尉,您也太小心了吧?”
高俅一笑:“我等统兵的武臣,怎能不小心谨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
这位高俅的性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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