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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道,师严,赵指挥,你们觉得,咱们该怎么对付这些契丹人?”
斯时斯刻,月黑风高,统万城内的朔方路帅府之内,却是灯火通明。使相童贯一身便服,在陈设豪华的中堂中,显得有点坐立不安。
而和童贯一块儿商量大事的三个人中,高俅自是眉头大皱,看上去比童贯更加不安。倒是武好古和赵钟哥二位,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儿。
特别是武好古,那真是一丁点的惊恐都没有,给人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他能不安心吗?有完颜斜也在呢,什么样的契丹人搞不定?
再说了,他和契丹的大人物都一块儿在界河商市发财,那么大的利益说放下就放下了?
“怎么对付都行!”武好古一笑,指着身旁的高俅说,“有高大哥这等大将坐镇,契丹又能奈我何?”
高俅一听这话,脸色都青了,气呼呼的说:“大郎,都甚时候了,你怎还说这等风凉话?”
“怎是风凉话儿?”
赵钟哥笑着插话了,他刚才一直在观察武好古,见到他的镇定自若,也大感欣慰,他现在可是跟着武好古混的。要是武好古是个被契丹人一吓唬就尿了的怂蛋,那他还有啥指望?
“契丹兵不过尔尔,”赵钟哥道,“轻而不整,只能游斗骑射,不大能阵战,比起铁鹞子还有所不及,所以不必惧怕。”
契丹兵那么弱?这话武好古听了都有点怀疑了。历史上大石头不是用几千骑兵就打败了童贯的十五万大军?
赵钟哥接着说:“契丹也承平日久,所谓的宫帐精锐大多没有上过战场,而且又喜欢吃斋念佛,早就没有了昔日的杀性。也就是摆在镇州城的两万部族军战力稍强,阻卜克烈部汗王磨古斯就是被他们打败的。”
被他这么一说,武好古也觉得有理。如今辽军的战斗力恐怕真是比不上历史上宣和北伐期间童贯遇上的辽兵。
后者可是和“生女真敢达”打生打死十余年的老兵,能活下来就是本事了。而现在的辽兵,除了在同磨古斯的战争中得到锻炼的一部分人,其他人都没怎么上过战场,怎么能和经年累月打仗的西夏军队精锐相比?
“赵指挥,”童贯拈着胡须,看着赵钟哥问,“你可有良策?”
赵钟哥一笑:“有甚良策,无非就是打出去!”
“打……打出去?”童贯眉头大皱,这可是契丹人啊!
赵钟哥道:“打出去最干脆,否则就有的好纠缠了。使相您可别以为契丹人真恁般大胆,其实他们也怕开战。现在露点头是试探,如果发现咱们软弱一定会得寸进尺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迎头痛击,打疼了他们就不敢再来了。”
童贯只是摇头,“不妥不妥,现在他们又没进入咱们的国境,不过是在西贼故地上转悠。”
“那便是胆怯。”赵钟哥道,“和西贼接壤的辽境属于辽国的西南面招讨司管辖,这个招讨司在辽兴宗年间还有点兵力,如今辽夏和睦多年,早就没落了。下属州军全都空虚无备,唯一堪用的也就是南北王府的皮室军,总共就两万人。”
皮室军!?童贯吸了口凉气儿。
皮室军的威名他如何不知?那可是契丹的精锐!
“现在的皮室军可不是百十年前的皮室军了,”赵钟哥看着童贯解释道,“当年的皮室军是御帐精锐。后来隶属南北王府就不行了,不过是寻常部族兵的水准。因为南北王府皆在西南面招讨司的地盘上活动,所以这两万过了气的皮室就是西南面招讨司手中最能战的兵,其余就更弱了。”
“皮室都不是精锐,那谁才是契丹的精锐?”童贯不解地问。
“契丹的精锐有两种,”赵钟哥解释道,“一种成天打仗的精锐,都在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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