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胡须,笑着说,“去把射箭射得好的都叫来,和高丽人比一比,莫要堕了大宋的威风。”
“都叫来?”范之文追问了一句。
“对!”童贯点点头。
“喏。”
范之文心里面自是不住埋怨高丽人多事儿,但还是下去安排了——射箭好的人可多了,除了十个博士不好,别人都好啊,箭都射不好还怎么当阻卜人?
不一会儿,一百来个披着铁甲的阻卜人就在馆驿外面列成了一排,人手一张水牛角弓,一手还捏着三不齐箭。
“都,都是好手?”
看到这阵势,吴延宠也有点发懵,自己说的是汉话啊,那个阉人童贯不会听不明白吧?
“那是自然!”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刘逵,不过他心里其实没底,纯是在吹牛。
他也不知道童贯上哪儿找来那么多傻乎乎的禁军……大半天时间走了好几十里,还穿着铁甲扛着行李,居然还没一个人要赏钱的!一定是傻了!
而且这帮傻子的装备也怪,怎么又是长枪,又是剑盾,又是弓箭的。他们到底干哪行的?该不会样样都精通吧?这都能当教头了。
“大官,靶子已经立好了,可以射了吗?”
这个时候范之文快步走来请示了。
所谓的靶子,遣使就是一些从馆驿里面拿出来的陶罐,摆在一排白坯的柴木桌上。在每张白坯木桌七八十步开外,都是一个披着铁甲的阻卜人。
“射吧!”童贯点了点头。
“放!”范之文随即大吼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一阵“崩崩崩”的弓弦响动,紧接着就是一片稀里哗啦的声音。
所有的坛坛罐罐,全都被射成了碎片!竟然没有一箭是射空的……
吴延宠和拓俊京,还有大宋的正使刘逵三个人看着都傻了!
那个高丽国枢密院别驾拓俊京也没脸去和人家比了……那么远的距离,一百来人,居然一箭都没射偏!
这就是传说中不堪契丹一击的弱兵?
那契丹天兵该多厉害啊?大王还梦想着要在打败生女真之后夺取契丹人的东京道呢……这,这不是送死吗?回去一定得好好劝劝大王。
而宋使刘逵比拓俊京更吃惊,这些大头兵哪儿来的?那么小的罐子在那么远的距离上居然都能一箭射中!童贯那个腌渍货从哪儿找来的这等精锐?难道是西军?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必须问清楚了。能练出这种精兵的将领怎么都要推荐给官家,必须大大的重用啊!
另外,好像没看见那十来个管兵的小武臣带着钱或者绢帛啊……真的可以不给吗?
全副武装赶了那么老远的路,还表演了射箭,那么辛苦……能不给赏钱?大宋禁军的规矩,上阵前不给钱是不拉弓的!他们这些人不会哗变吧?
……
“赏钱?不,不用给吧?”
范之文今天也真是不走运,刚刚安排好大家伙吃泡菜、凉面和自带的风干牛肉,自己还没吃上一口泡菜,就被叫到刘逵和童贯跟前问话了。
问的是给赏钱的事儿……这些阻卜战奴当然是有利益的,没利益他们也不能那么听话。
武好古在界河商市给他们分了房子和女奴做老婆,现在出动的一百零三人都是已经当了爹的。他们在外面卖命,家里的妻儿自有市舶司照顾,按月发钱发粮。若是他们殉职了,老婆孩子也能拿到高额的抚恤,如果他们叛变,那么老婆孩子都会变成奴隶被发卖。
至于临阵发赏钱什么的,界河商市的护卫队是没这规矩的——赏钱那个多沉啊,一缗钱就好几斤呢,往战场上运?嫌后勤压力太轻还是怎么着?而且万一打败了打死了,这些钱不就送人了?
不过商市也不是没有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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