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奉上了一幅堪称珍宝的画作,而且不收分文。
只要高俅将这幅画献给王驸马,一个大大的功劳是少不了的,而那王驸马也不是家子气的人,日后必然会有好处落下……
而这好处归根结底,还是来自武好古!
想到这里,高俅一拱手,“大郎,莫再叫我甚底大官人,但叫哥哥便可。之前的事情,哥哥也不瞒你,都是奉命而为,算不了恩义。不过你这幅图画,哥哥还是拿了去,算是你献给王驸马的。
王驸马是爱画之人,定会看得上大郎你的事。
别的不敢保,大郎你的周全,王驸马是定然能保下来的。若是寻得机会,不定还能保你个绘画称旨。”
王驸马是亲贵,又是书画大家,照例是可以推荐翰林图画院待诏和艺学的。可高俅现在只提“绘画称旨”而不提画院待诏,实际上是在暗示武大郎不可入画院。
另外,绘画称旨的地位也略高于画院待诏。因为待诏是画院的“吏人”,守勾当图画院的中贵人节制。而称旨则是受宫廷庇护的自由画师,只需要在皇帝、太后需要的时候入宫绘画即可。
而且,绘画称旨一般都是皇帝、太后看重的画师,得官要比翰林待诏容易多了。而待诏出职(转官)参考吏人,得要慢慢熬资历。
根据宋真宗天禧十年的诏谕御书院(图画院)翰林待诏、书艺(艺学)、袛候等入仕十年以上,无犯过者,与出职。
也就是,武好古如果入画院,跳过学生这一级,直接做上待诏、艺学或袛候,起码也得熬十年才有机会出职。如果在这期间被勾当画院的中官捉个把柄,那要想得个官身真不知要到甚底时候了。
可要是当称旨,只有把皇帝、太后哄高兴了,或者有亲贵的推荐,立即就能当官……
“多谢哥哥提携。”
武好古神情自若,不卑不亢,向高俅轻轻拱手“好古如今打算苦修一下儒业,明日便要搬去城南戴楼书院,不在潘楼街上勾当了。”
高俅眼睛一眯,看着武好古。
而武好古也正看着他,脸上透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对,还是读书好,且不高中进士,就算能入了太学,也是前途无量。”
大宋官家最重读书人,进士出身前途自是光明。以武好古的年纪、长相和家财,若是能中进士,少不了有榜下捉婿的好事落下。到时候不是亲贵家的佳婿,就是和高官联姻,还有谁能动得了他家?
不过武好古并没有中进士的事,他也不是真的要搬去戴楼书院居住,他其实是要去大相国寺居住。
之所以这么,除了摆摆读书人的谱,也是因为他不希望王诜、高俅派人去大相国寺盯着,这样可不方便伪造假画。
武好古笑着一拱手道“那就借哥哥的吉言,好古从明日起便要用功读书了。”
高俅哈哈大笑,抚掌对武好古道“那哥哥便等着大郎你高中,若在有甚底不开眼的敢到书院寻事,只管着人到驸马府找你高俅哥哥我便是。”
……
第二天一早,又下起了雨。
武大郎没有开店,而是将店里面值钱的书画都装了箱子,又雇辆驴车,一并回了甜水巷的家中。武好文不在,只见到了冯二娘和王婆婆。两个女人都没闲着,而是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给还被押在开封府大牢里面的武诚准备饭食。
“娘。”
武好古在厨房门外,唤了一声。
冯二娘正在和王婆婆一起烙饼,听到武好古的声音一愣,忙回身过来,露出吃惊的表情。
“大郎怎么这时候回来?”
“我想把画斋典押出去,所以就先把画斋里面的好东西拿回家来了。”
“嗯?”
武好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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