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就科举一条路呢?”。
仲逸已起身来到窗前,一字一句道:“先生表面邋遢,但房中收拾的却井井有条,伙计们或许帮忙收拾过,但自己若是真心邋遢,别人又怎么收拾好呢?”。
赖大头:沉默不语,继续喝酒。
“除去桌椅、木柜,房中几乎没有多余的摆设,但先生却特意留着这些,还有笔墨纸砚,足见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是个读人”。
仲逸继续道:“至于那些表面的邋遢,只是一种落魄后的自嘲罢了,就如同一个醉酒消愁之人,那只是一时的。明日一觉起来,该干什么,还得继续不是?”。
显然,赖大头是落魄了,但他并未彻底消沉下去。
这时,赖大头突然起身道:“敢问公子到底是何人?”。
这么一说,仲逸倒不由的笑起来:“咱们城中最近多了个院,任何人都可以来,而且不收一文钱,不知先生可曾听过?”。
“春江水暖鸭先知”,要问那里开了新店铺,还得问店小二,要问辽东来了什么朝廷命官,自然是要问衙门的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开院嘛,当然是要问‘读人’了。
读人的事儿,你懂么?
“莫非,公子就是那位在城根面馆出口成章、妙笔生花的才子?”。
赖大头一拍脑门:“哎呀,今日总算是遇到高人了,来来来,咱们再叫一壶酒,不醉不归……”。
说话间,仲逸已来到门口,他稍稍停顿道:“若是先生不嫌弃,明日来院一趟,我哪里还缺个教的先生。你不是喜欢琢磨三国嘛,细细想想,此事有没有奔头?”。
“这个,公子容我……”,赖大头浑身不自在,权当喝酒上头了。
这时,仲逸摆摆手道:“状元的老师并非就是状元,读,不要死读……我看好你”。
赖大头还欲说什么,只见仲逸头也不回道:‘放心吧,银子不会少付,房屋有的是……’。
就这样,赖大头原地呆坐,一脸的凌乱,良久之后他才发现:我还有好多话未说完呢……
夜幕下,街上行人少了很多,仲逸出了酒楼,门口的店小二又将他送了一段,得知要回院的方向,这伙计又给他指了一条近路。
“呶,就从药铺那条巷子过去,一直向北走,十字路口附近西北角看看,就在那一块”。
店小二满意的向仲逸道别,望着他的背影,手却不由的捏捏腰里的银子。
银子,真的是个好东西。
铁匠铺一侧的大药铺确实有势力,上好的房屋,修的也结实,只是差了点意思:房后并无住户,同样是一个商铺的背后。
对仲逸而言,这样的高度与速度完全没有必要、展示他那出神入化的轻功……
药铺内灯光还算明亮,显然不是从外边看上去那样的微微之光,之前猜得没错:果真有几个人围桌而坐,桌上有酒有肉,正‘小酌一番’。
不用说,这些人都是女真人,语言有明显的特点。两个掌柜模样的人应是药铺、布行管事的。
而另外两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正端着酒碗痛饮,连装束都未换过来,明显就是铁匠铺的行头。
还有一个白发长须之人,十有八九便是‘坐堂郎中’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阵型全乎的很。
这装束,完全合乎在外人看来的买卖:药铺既是药铺,铁匠铺便是铁匠铺,布行也是极像那么回事的。
几人正在说话间,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从一侧走了出来,此处与铁匠铺只有一墙之隔,俨然就是一道暗门。
那账房先生向众人打声招呼后,便直接来到药铺柜台,拿着算盘就是一通‘噼里啪啦’,很是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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