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打开皮酒袋,取出小碗,大奎开始倒酒。
众人连连推辞:“不行不行,仲大人说了,不许饮酒的,这不是找事儿吗?才受罚,就忘了?”。
一把将碗夺过来,大奎望望门外,不屑道:“我怕他?简直可笑,是汉子的,给老子喝,怕死的,滚一边去”。
这时,苗风立刻端起小碗,向众人劝道:“大奎兄弟心情不好,就陪陪他,反正今日就带了这么一壶酒,每人一碗差不多了”。
“不行”。
张大奎立刻将酒袋藏在怀里:“你们每人只能半碗,剩下的,老子要一个人喝”。
好好好……
片刻之后,悄悄的碰杯声起。
接着,便是‘咕咚、咕咚’几声……
“快,收拾好,将酒碗藏好,躺倒自己位置”,苗风见大奎将酒喝了个干净,急忙吩咐人收拾‘残局’。
酒,真是个好东西,有人说他能解乏,有人说他能催眠,但不管怎么说,喝上这么一碗,确实舒服了许多。
一刻钟后,鼾声四起,壮汉的那种入眠方式:除了军号,雷打不动。
“老子要放水,谁一起去?”。
才‘呼呼’两声,张大奎才觉憋得慌,晚饭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去茅房呢。
连喊两声,周围都是一阵鼾声,连个屁的回应都没有。
张大奎只得自己起身,虽说被挨了军棍,但好在执行的兄弟手下留情,问题不大,起码还能走路。
“大奎兄弟,我陪你去”,迷迷糊糊间,苗风立刻扶了上来:“你这伤啊,还得我家那秘方,一剂药下去,两天就好,一会就给你敷上”。
大奎骂骂咧咧:‘有那么好的东西,早干嘛去了?’。
来到营外,苗风笑道:‘这不,也是今日才捎来的嘛’。
望望四周,没有人影,总归是茅房嘛,除了万不得已,谁来这里?
“大奎兄弟,这仲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其他人也指望不上,谁会在意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命运呢?”。
见四人无人,苗风踮起脚尖,向张大奎附耳道:‘要离开军中,也要趁机赚上一笔银子,到时离开福建成,找个落脚的地方,逍遥快活’。
“你有路子?要尽快弄到银子,我实在待不下去”,大奎立刻来了兴致。
苗风笑道:“路子当然是有了,就看兄弟你,敢不敢做了?”。
……
“这?这不是通倭嘛,要杀头的,弄不好,灭九族”。
听了半天,大奎简直站不住了:“就,没有更好的路子了?”。
“你那来的九族?”苗风极力压低声音:“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发横财不富,你在军中待不去,又急需一笔银子,不就是报个信嘛”。
“报信,报什么信?”,大奎追问道。
苗风耳朵几乎要贴在他脸上:“就是将我军兵力部署、防守情况告知海盗,再由海盗将这个消息告知倭寇,就这么简单”。
张大奎思忖半天,微微问了一句:“这么说,不用我们亲自去见倭贼,只需告知海盗即可?”。
末了,他问了一句:“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去呢?”。
苗风笑道:“此事,一个人做不得,要相互配合才行,传递消息也方便些。再说了,你从小在这一带长大,地形也熟悉……”。
“说吧,能给多少银子?”,大奎简直疯了。
“一千两银子”。
苗风捏住张大奎三根指头:‘当然,如果你能在交战时,带个路,就是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到手后,你再随便自我伤害一下,弄个负伤什么的,到时既可以离开军中,又有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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