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管家不由的擦擦额头,声音有些颤抖:“老爷派了很多人上街查找,但一点眉目都没有”。
末了,他补充道:“老爷知道,大小姐与令姐常有往来,但听说你们刚刚去了扬州府,所以只能派人去仲府候着,就是为了传话,请仲大人过来”。
这事,不好办。
这是仲逸的第一反应:若说袁若筠平日里只是闹闹脾气,倒也罢了,如今突然下落不明,一旦遭遇不测,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她聪明伶俐,但毕竟毫无江湖经验,京城号称天子脚下,但同样有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人。
仲逸暗暗懊悔:关于袁若筠,他想过很多种结果,来终结二人的关系,但唯独没有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几日前,到底是几日?”。
自从袁若筠失踪后,郭管家天天算着这个日子,自然不会记错:五日,今天是第五日了。
“郭管家,你再想想,那日,你家大小姐出袁府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否有人在府外等她?”。
此刻,仲逸确实有些焦急:“此外,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这个?
郭管家不假思索道:“没有人在府外等她,要说异常的话,就是临出门前,老爷又说了大小姐几句,小姐不高兴了”。
想必,这个问题,管家已被问了多次。
仲逸急忙上前道:“大小姐出府之时,是否还带了什么人?比如说丫鬟莺儿,或者,别的什么人”。
“莺儿从小就跟着她,二人关系一直很好,自然是要同去的”。
郭管家肯定的说道:“至于其他人,绝不会同去。事发后,我反复核对过府里每个人、每间屋子,甚至府里的仓库,都翻遍了”。
仲逸心头一凉,再次重重的坐了下来。
不用说,以袁炜的权势,在城中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但若没有任何征兆,尤其袁若筠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又是刻意要离开。
这,还真不好找。
当时,来仲府传话的下人,也并未说袁若筠离开府中,只是说想请他到城外山道赛马。
很明显,从袁府此刻人来人往的迹象来看,袁炜似乎并未将这个消息完全放开,想必知道的人,都是他可信之人。
此举,倒不是他为保住自己礼部侍郎的颜面,袁若筠目前下落不明,若是这个消息闹得满城风雨,势必会造成“话者无心、听者有意”的局面,反而节外生枝。
更何况,眼下朝中盛传:袁炜即将做礼部尚,来往袁府的人,更是多了去了,一旦传开,后果不堪设想。
凭借自己对袁若筠的了解,她能去的,顶多就是去找她的好姐妹,不过这些好姐妹的老爹,都是袁炜的同僚,而且交情不浅,无一例外。
若她真去找这些人,早就有人向袁炜通报了。
除此之外,就是城中的客栈、酒楼之类。
不过,以袁若筠的脾气秉性,装一会儿还行,若时间长了,店小二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袁若筠倒是常去酒楼,但都是打闹一番而已,让一个从未在客栈留宿的大小姐接连住几日,不说环境如何适应,仅是那言行举止,就会格格不入。
至于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暂且不说,而袁炜必定设法知会有关衙门,巡街差役自然会多留意。
眼下春初将至,但北方天气依旧寒冷,早晚尤甚,随便找个地方怕是不好藏身。
至少,晚上睡觉这一关过不了。
况且,以袁若筠的脾气,她岂是个甘愿受苦的主儿?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一时说不上来,到底那里不对。
“郭管家,你们家老爷袁大人是怎么说的?仲某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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