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好不过了”。
曹春的如意算盘打得多精,他自己从来都不吃亏:“尽管此棋有些险,但事成之后,收获也颇丰,值得冒险”。
除了冒险,这位知府目前还真没多少选择,赌徒的逻辑:一次是冒险,两次也是冒险,没准一把可以翻过来呢。
“樊大人英明,此事当然与盐课衙门无关了,仲大人才来几天?当然毫不知情了”。
曹春看似提起仲逸,实则又似只字不提,恰到好处的来了一句:“这些灶户们也不容易,虽说有的时候不懂朝廷律法,但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架势,想必他也有了应对之法。
“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外边看看?”。
樊文予来到门口,伸出一个手指道:“再不出去,一会就真的要破门而入了”。
曹春顺势将桌上的银票拿起,再次递到樊文予面前,不知何时,手中又多了几张银票:“下官打算向每人补贴点银子,能帮一点是一点”。
樊文予双手后背,已下了台阶,走出几步,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先看看再说吧……”。
曹春低头一看,瞬间明白了其中奥妙,他立刻抬头道:“对对对,还是樊大人所虑周祥,就这么办”……
门口依旧热闹一片,只是衙役们快顶不住了,曹春带着樊文予一行过来时,他们看到的简直就是——救星。
“大伙儿静静、静静,听我说,我们知府大人来了……”。
门口那衙役头领说了一句,立刻被曹春臭骂了回去:“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樊大人,在这里吗?”。
那衙役头头立刻闭上嘴巴,乖乖的退到一边去。
人群中立刻一阵异动,才稍稍安静了下来,又不淡定了,曹春说话的声音很高,他们都听到了‘佥都御史樊大人’。
佥都御史是什么?大伙儿听不大懂,‘御史’二字却听的明明白白,还有那三个最明显的字眼——都察院。
“御史大人,御史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人群中再次拥挤起来,不少人认准了樊文予就是那位御史大人,直接就跑了过来。
‘不要拦他们,都进来吧,到堂上说话’。
樊文予说了这么一句,衙役们几乎连退都来不及,这便被挤到了一旁……
大堂中,曹春依旧端坐正堂,樊文予‘观审’,这里毕竟是知府衙门的地盘嘛。
“别着急,一个一个来,都有时间”。
堂下挤成一团,樊文予只得督促道:“各家派个代表,口齿伶俐、身强力壮的,站到前排来”。
曹春板着个脸,一言不发,他倒似乎成了陪衬。
很快,人群中立刻有了队形,十分整齐的那种。要说还是御史大人的威望高,说话颇具分量。
几个中年男子站到前排,相视一番,又望望樊文予,终于鼓足勇气:“御史大人,小民们有冤啊,知府衙门胡乱断案,袒护恶人,请御史大人为我们做主”。
言毕,几张状纸、连同文被递了上来、递到樊文予的面前。
樊文予接过文,细细看了起来,堂中一片安静、安静的有些让人不适,站班的衙役面面相觑:我们的知府大人,这是怎么了?
曹春汗颜,从早上至今一直汗颜,连喝杯茶水的心思都没有。
之后,樊文予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都察院的一名同僚,那人又看了起来。
这一刻,曹春真的要坐不住了;身边这位御史虽是樊文予的下属,但毕竟也是御史,御史之权并不全在于品阶,本身纠察与弹劾的权利,就非常人可比。
樊文予向后探探身子,不由伸个懒腰,他一旁的御史上前开口道:“堂下之人,谁还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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