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没看出来啊,真是块好料,给老子长脸了”,后军都督府校场中,耿攸军当着众人的面夸奖宗武。
最后一批,果真是有人给他出了这口恶气。
连两个向导都赢不了,还谈什么万里挑一?
耿攸军望着方才那位洋洋得意的都督府百户“怎么样?我们这位兄弟是第一个跨过断桥的,骑术自然不用。你们的人已将各人的箭头统计出来了,百发百中,射术也是第一,这以后……”。
那名百户早已没有方才的得意劲,只得满脸堆笑道“这位兄弟果真了得,指挥使大人统兵有方,在下今日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没出息的东西”,耿攸军平日里最不喜这种沾沾自喜之人,得意时不知所以,失意时却没了骨气,懒得理他。
“这位兄弟骑射过人,我二人无话可,服了”,话间,‘飞马神箭’二人立刻凑上前来。
愿赌服输、干脆利,二人倒也算是条汉子。
“哦,对了,这位兄弟官居何职?如何称呼?在何处任职?”,五十五人大多是新面孔,如今在校场又是统一的服饰,即便是作为指挥使的耿攸军,也无法一一对号入座。
宗武立刻上前施礼“属下名叫林宗武,山东都指挥使司指挥使林啸义大人麾下一名百户”。
“山东?林指挥使麾下?林百户?”,耿攸军挠挠头、双眉微皱“林指挥使我认识,莫非你就是当初在山东莱州湾附近剿倭夺功,被圣上钦点的武举出身?”。
果真是声名在外,宗武心中大喜,口中只是微微一句“正是”。
“哦,原来如此,果真是名不虚传……”,人群中,立刻一阵唏嘘之声,皇上钦点的武举少之又少,大家都在军中当差,自然都有耳闻。
有此得力属下,耿攸军心情大好,他清清嗓子,再次提高了声音“除了那三个不争气垫底的,剩下都到大堂议事,吴军师等着呢”。
吴军师?才过五关斩六将,宗武再次来了兴致这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比我师父如何?比我师弟如何?
大堂中,众人纷纷立,耿攸军来到堂上,来回踱步却并无落座,底下人面面相觑,却不知何故?
“指挥使大人,吴军师到了”,一名侍从凑上前来,耿攸军立刻迎了上去。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一名四旬左右的男子,黑发长须、浓眉大眼,长得高高瘦瘦,看上去极为普通,并非外界想象的那么高深莫测。
只是有一点,这位吴军师倒是与人们想象的不无出入,那便是他手中那把微微摇曳的羽扇。
好多人至今都不明白为何这些高人都要手中拿着一把羽扇?春末夏日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秋末冬至,为何还要扇来扇去?
宗武对此颇为熟悉,从耳濡目染师父的举动,如今自然觉得再正常不过了。所谓人不可貌相,无论穿着长相如何,胸中良策才是关键所在。
与吴军师一番客套,耿攸军便喝道“按照朝廷的旨意,大军三日后开拔,除了刚才三名垫底者,空出来的位置要重新填充外,底下的军士也有一层考验,还要整顿军务,大家各自安排好手头的事,千万不能误了三日后的大事”。
耿攸军一番部署后便回到座位上,他向吴军师微微点头,不用,接下来轮这位手持羽扇的“高手”登场了。
“诸位,鄙人姓吴,这里好多兄弟都是初次见面,不过三日后我们就要共同北征,一同上战场”,吴军师的嗓门明显比耿攸军低了许多,不过好在屋中,大家都能听的见。
“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五千大军虽为骑兵,快速行军,可谓骑兵也是奇兵,我们既是征战,也是为我大明刺探军情”,吴军师直言道“只是我们这千人的兵马还不够快,不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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