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黄叶落,深秋之际,南方一带只有丝丝冷意,而远在北方的漠南、山野之上则是阵阵寒意袭来。
片刻后,天空阴云密布,而后狂风乍起、寒风卷地,顿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瑟瑟瘆人。
良久之后,风声渐停,明日重现,天地万物面貌再见、山河依旧,与之前多变之景仿若两地,全然不同。
不知何时,山野中突现一队人马,将士们一字排开、声势浩大,众人虽不言语,确有一股杀气隐隐袭来。
马背之上,皆是浓眉硬须、狼眼胸腰之人,他们身着圆领长袍、脚蹬细长皮靴,头戴翻毛皮帽,两侧垂帘随风而动,如同狩猎之人在紧紧盯着即将出现的猎物,又似强虏在寻觅着待宰的羔羊。
风中之人,个个手执长枪、腰跨短刀,目视前方,伺机而动。居中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稳如磐石,只见他大眼珠、鹰钩鼻、苍髯如戟,又似根根钢针倒立。五指紧扣刀柄,脸庞冷峻,偶有一阵秋风掠过,胯下马儿马蹄微微一动,似乎在领会着主人的意思。
片刻后,一道亮光闪起,中年男子猛地抽出佩刀,一阵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从风中吹来“冲”。
“喔……”,一阵连续不断的呼喊声传来,伴随着杂乱的马蹄声,山野间再次沙土飞扬、叫喊四起。
……
京城,大殿之上,内阁及文武大臣正紧急议事,一向很少出现在众臣面前的嘉靖帝难得一次上朝,足见所议之事、事关重大。
战事起、兵马先,兵部尚书首先出来“此次鞑靼南侵,掠我大明财物、戮我大明子民,是可忍孰不可忍?自我朝太祖、成祖多次北征之后,鞑靼溃败溃崩,此次声势浩大,定是有备而来”。
兵部与五军都督府同为军务最高衙门,而北方战事又归后军都督府管,后军都督府都督又恰离京办差,此时该出来的自然是都督同知了。
兵部尚书归位,一向主和的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戎一昶便缓缓上前“微臣以为,鞑靼此次南迁人数之多、声势浩大,或许另有隐情,我们不宜贸然行事,从长计议才是重中之重”。
又是一战一和,每次皆是如此,嘉靖帝面露怒色,但诸多大事还得依赖于这帮人办,只得强压下来。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户部尚书总归是最委屈的要开战,无论兵马粮草、兵器战甲都得要银子,且绝不是一笔数目、若不,还要备战,而备战要修筑公事、打造军备……
哎,不了,还得要银子。
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不同,年老的户部尚书左右为难,但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外敌来侵,自要抵御,只是国库如今能拿出来的银子只有……”。
“够了”,嘉靖帝龙颜大怒“主战的,连人家的底细都摸不清,如何做到知己知彼?主和的,天天从长计议,要‘长’到何时?等朕死了吗?还有户部,国库连备战的银子都没有,那这国也不保了”。
“微臣知罪、微臣万死”,群臣立刻下跪,喊声整齐一划。
不同主战与主和闹得不可开交,跪拜谢罪倒是颇为一致,没有任何分歧。
“万死?死一次就够了”,嘉靖帝甩袖而去,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在你们死之前,把这件事给朕办了,朕谢谢你们了”。
退朝……
数日后,五军都督府与兵部收到朝廷旨意从各地抽调一批能征善战、忠勇有嘉、敢死之士,组成一支骑兵,迅速北征。
根据旨意,此次抽调的兵力仅为五千多人,正是一卫的兵力。由一名指挥使亲率,下辖五名千户,各千户下辖十名百户,各百户下辖112人。
如此数千兵马远赴北征,长途跋涉,面对数万劲敌,简直是天方夜谭。若非有良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那便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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