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神僧若真是乘愿再来,屡世修积之下,法力之高,绝非一般真仙所能抵敌。知晓尹济祖师之事,也不足为奇,说不定万年之前,还曾与其互称道友,谈论道法。
普渡神僧转过话头,笑道:“晦明道友开启灵智,可喜可贺。”晦明童子道:“有甚么可喜可贺的?我如今被这小子祭炼,想逃也逃不掉。你们这群秃驴守着皇城,任由曹靖败坏社稷,自家不肯出手,算计凌冲为你们顶缸,他要淬炼道心,倒也无妨。只是总要许些好处,免得被人说短。”
普渡神僧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凌师侄有郭道兄这位好师傅,好处是绝少不了的。老衲这楞伽寺庙小粥少,着实拿不出甚么好物来。”晦明童子冷笑道:“你们这班秃驴便是好算计,绝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请我们来,总要放些血才是。楞伽寺庙小粥少,我也不难为你,把舍利子来个七八颗,我们拍拍屁股便走!”
凌冲笑道:“晦明童子说笑,神僧莫要见怪。”晦明童子叫道:“我才不说笑,这厮今日不给些好处,我便不走了!”撒泼打诨,凌冲虽将他祭炼,但素来以前辈相称,不肯有丝毫失礼,只得好言劝慰。
普渡神僧笑道:“好个刁蛮的小东西,罢了,方才我命三嗔救了萧厉一救,恰好有一件物事将要炼成,便赠与凌师侄,算是折过此事。”晦明童子叫道:“须得是金丹之上的宝物,才能入得了本童子法眼,莫要拿些杂七杂八的混账东西掺假!”
普渡神僧笑道:“自然不会,我楞伽寺也是有几分薄面的。凌师侄可还记得当年普济师弟前去贵门相助,与天尸教薛蟒斗法一回?”凌冲道:“此事虽未亲见,也听闻同门述说的。”普渡神僧道:“普济师弟以佛火心灯,将薛蟒九大分身之一的一具玄阴级数旱魃分身困住,带回寺中。这几年以佛法祭炼,终于大功告成,返本归元,成了一件佛门宝物,就赠与师侄罢!”
言罢摊开手掌,就见掌心之上端坐一尊金身护法,面目狰狞,做忿怒状,生的三头四臂,各捏法器,滚滚凶煞之气扑面而来。薛蟒费尽心力,寻遍天下,好容易找到九具旱魃化身,收归一处,其中一具竟还是玄阴境界,以天尸教法门日夜苦心祭炼,希冀凭借九具化身,冲击玄阴之上境界。
可惜被普济神僧以佛火心灯光焰擒捉了玄阴级数的化身,功亏一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思夺回此宝。普济神僧带回旱魃分身,楞伽寺一干长老便以佛法加持,度化其天生戾气。旱魃之物乃是僵尸之祖,戾气极重,乃是魔道中大修为之士,又是玄阴级数,本极不好克制,但薛蟒得手时以法力将旱魃神志抹去,寄托自家一缕魂念,只消将之炼化,旱魃分身便不攻自破。
八年以来,寺中高僧日夜祭炼,终于将薛蟒分魂炼成虚无,又用佛光冲刷旱魃与生俱来之尸气、戾气,总算将之祭炼为一尊佛门护法金身。因其并无神志,无论是谁得手,只消以神魂入驻,立成一具玄阴级数的分身,可谓未能无穷!普渡神僧以此物相赠,着实是一份大礼,一件玄阴级数的肉身,放在何处,都要打破头争抢。
凌冲摆手道:“这尊金身太过贵重,堪比一件法宝,凌冲无功不受禄,万不敢收的。”晦明童子却不管那些,飞身将那金身自普渡神僧手中抢了下来,叫道:“好东西!好东西!咦,秃驴用佛法祭炼过了?暴殄天物!这般上佳的炼尸材料,自然要以太清门寄石藏云转灵符祭炼,驴唇不对马嘴!普渡秃驴,快些将这些碍事的佛光收回,凌冲这小子又非是佛门秃驴,一身道门真气,如何催动得佛门器物!”
普渡神僧以手加额,笑道:“却是老衲糊涂了!”伸手一指,那尊旱魃分身之上无穷佛光闪现,化为洪流,钻入他指尖不见。失去佛光镇压,旱魃分身顷刻之间黑气翻涌,滚滚尸气又生。这尊旱魃筋肉如铁,尽显刚猛之意,周身邪光隐现,本是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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