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金长森起身來扭头向身后的黑暗中吼去，在摇曳的火炬光芒之中，几个身影正快步向他走來。

    “蔡瑁、林远渺……嗯，范镰，范掌柜，你不是返回塘沽了吗，怎么又回來了……”

    “呵呵，你很希望我走吗，我走了之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次你想把琉球推到谁的怀里呢，让我想想啊，日已经靠不住了，你不会选择的，大清朝从來都沒管过琉球，你也不会选的……”

    “你也许尝试过跟美国人接触，但是很可惜美国方面只会和肖乐天合作，你沒有机会的，那么剩下的也就是英法了……”

    “跟英国人接触，你沒有那个门路，而英国人也未必能看得上琉球，毕竟人家有香港还有上海租界，已经够他们用的了……所以你的选择只有最后一项了，那就是法国。”

    老掌柜话音未落，林远渺冲上去很沒身份的一口吐沫就吐到金长森的脸上了“叛徒，卖国贼，当完了日奴，你又想当洋奴吗，我羞于跟你同殿为臣，”

    这时候肖乐天亲自认命的海军大将蔡瑁也叹息的摇了摇头“金兄啊，如果以前你投靠日是逼不得已，我们还能原谅你，但是现在你投靠洋人可真的无法原谅了……听我一句劝，回家闭门思过吧，等丞相大人回來了，我们会给你求情的，”

    “哈哈哈……哈哈哈，”金长森脑门上的那口浓痰根就沒有擦，看來他是想唾面自干了。

    “我知道你们会骂我的，你们都是道德君子，就我金长森是人行了吧，可是你们想过沒有，弱国想要生存下去，靠的可不是你们这群谦谦君子啊，靠的永远是我们这些人，”

    金长森满脸都是热泪，他一辈子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我是人，我承认我是人，可是你们不当人我也不当，那么谁來当，治国不能感情用事的，要懂得对现实低头啊，”

    “日人在的时候，三千披甲足轻加上関船舰队，把咱们琉球王国压的死死的，那时候蔡瑁你就是御林军大将，你咱们手里有多少兵，林远渺你就负责户部，你咱们国库里有多少钱，”

    “沒有兵，沒有钱，你们只知道在河岸上嘲笑我们这些落水的吗，妈的，我不去跟日人、洋人搞关系，我不去当人，陛下的安危谁來负责，”

    金长森伸手指着逼上來的同僚悲戚的道“是的，我承认我看走眼了，我沒有想到丞相大人有如此逆天的手段，生生带着一群百姓把日暴徒给杀了个干干净净。我服气，我已经彻底服气了，哪怕那时候丞相大人把我一刀杀了，我也毫无怨言，”

    “丞相大人沒有杀我，甚至沒有拿掉我的官位，我金长森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我胸膛里这颗心也不是黑的。如果丞相就在琉球，就在首里城中，哪怕全世界的洋人都打上门來，我金长森要是有一点投降的心，我就不得好死，”

    到这里，金长森后退两步，后腰无力的靠在垛墙上，幽幽的道“可是丞相大人不在这里，可惜丞相大人生死不知，可叹我们仅仅发展了一年的实力，我们拿什么跟西夷对抗，为今之计只有早早向西夷服软，咱们琉球王国总要度过这个难关啊，”

    “哈哈，可笑至极，你想服软就服软吗，你真当西夷是善男信女了，你只要磕头服软就能既往不咎了，这是做梦，”蔡瑁这时候一点客气都沒有，他指着金长森的鼻子呵斥道。

    “这一年多來，我不知道你都是怎么过來的，丞相大人的西行漫记恐怕你一次也沒有看，大人多次给咱们上的课，估计你也都当了耳旁风，”

    “丞相大人不止一次过，未來的世界是大变革、大洗牌的时代，无数强国将会崛起，无数弱的国家将会沒落，这是时代的潮流，根就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如果我们琉球地处深深的大洋，远离繁忙的航道，如果我们藏在北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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