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左冷禅喊道,“左盟主不可鲁莽!”
但此时的左冷禅哪里听得进去,身子一跃而起,力贯双臂,顷刻间,劲风大作,一道丈许来长的剑芒横空出现,霸道绝伦的一剑斩下。
这一剑可以说是左冷禅全身功力及剑术造诣的极致体现,在场之人无不动容,轰然叫了声好。
冲虚道长眉头紧皱,这一剑就算是他也觉得心惊肉跳,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拦在慕容复身前,双手上下一摆,身前凝聚出一道真气墙,他知道若不如此,慕容复很可能趁机将左冷禅给宰了。
丈许距离顷刻即至,“滋啦”的一声,真气墙竟然连一息都没有挡住,如同纸糊一般被剑气切成两半。
冲虚道长心头微恼,侧身躲避的同时,右手拂尘轻轻一刷,登时间无数银丝激射而出,看上去好似他的拂尘突然拉长,实际上却是一缕缕剑气凝聚成丝,这些剑丝果真凌厉无比,绕着左冷禅的剑气一卷,便将其穿了个千疮百孔,轰然破碎。
冲虚道长挡下这一记剑招,出声言道,“左盟主,你先冷静一下,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
“滚开!”左冷禅心头怒火滔天,谁的面子也不给,长剑横劈只斩,他虽看不见,可一身功力并未折损,每一剑都力劈山河,石破天惊,端的是气势滔天,骇人无比。
群雄虽然闹不清是什么情况,不过见得这般场面仍然是张大了嘴巴,心里不由替冲虚道长担心,生怕这个干瘦老头抵挡不住。
而站在封禅台一角的林平之庆幸之余也是后怕不已,倘若先前左冷禅如此出招,他葵花宝典再如何玄妙,恐怕也抵挡不住,早已败下阵来,当然,这也是他葵花宝典初学乍练,功力不深的缘故,如果换成东方晴或是葵花老太监在此,左冷禅又哪里够看。
此时冲虚道长须发皆张,身形未动,手中拂尘便好似一柄软剑,如灵蛇出洞,又如银蛇乱舞,在周身布下一层剑盾,任左冷禅攻势如何凌厉,顷刻将其搅个粉碎,颇有几分“任尔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的超然意境。
慕容复本来都做好顺手将左冷禅料理的准备了,没想到冲虚道长会横插一杠,挡在他面前,如此一来他倒不好强行出手了,否则定会给人留下话柄。
玄澄大师忽然呼了一声佛号,声若洪钟的喝道,“左冷禅,还不快快醒来!”
他这一声用上了佛门狮子吼,声浪滚滚而出,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却又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左冷禅身形一顿,剑招停了下来,嘴中冷哼道,“玄澄大师,您也看到了,是慕容复欺人太甚,您和冲虚道长作为此次比武的见证人,难道不该为左某主持公道么?”
说完猛地一提真气,脚步飘忽,竟是绕过冲虚道长,一剑斩向慕容复。
“不好!”刚刚散去剑盾的冲虚道长见此面色大变,正欲出手,却在这时,身子一轻,耳边响起一声轻笑,“老头,不要在这碍手碍脚的。”
但见慕容复长身而出,左手拍飞冲虚道长,右手翻掌一记亢龙有悔,同时嘴中喝道,“左冷禅,你已经输了,不得造次。”
“吼”的一声,小山般的金色掌力咆哮而出,左冷禅的剑光顷刻溃散,连人带剑倒飞而出,竟是连半息也没有挡住。
左冷禅如同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跟着哗啦一声,长剑寸寸尽断,碎裂成片。
慕容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捋了捋鬓角发丝,“左冷禅,自己技不如人就怨不得旁人,念你痛失双目,情绪失控可以理解,本公子就不追究了,休得再胡搅蛮缠,否则别怪本公子出手无情。”
左冷禅挣扎着站起身来,眼睛、嘴角全是血,看上去狰狞无比,指着慕容复所在方向骂道,“输?我没有输,都是你,都是你搞的鬼,你与姓林的贼子合谋刺瞎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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