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兴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二皇子。
原本,他以为二皇子不过是意气之争,与三皇子的争斗,仅限于商铺上的价格战。
虽然二皇子处于劣势,可那几间商铺,他们还是输得起的,能让二皇子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值了。
只是没想到二皇子是个眼高手低,且不知道取舍的。
吃了亏,要懂得及时止损,而不是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去。
陶明兴多少能明白二皇子的想法。
被他压制得狠了,想在他面前做出一番成绩。
蠢货!
没那个能力,还想用鱼死破的手段,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殿下,这件事臣自然是相信您的,可事情发展成这样,您有什么打算?”陶明兴一边扶起二皇子,一边问着他的意思。
察觉到陶明兴语气中的松动,二皇子也跟着松了口气,随即神色凝重地分析了自己的处境。
陶明兴频频点头。
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二皇子强烈的求生欲,再加上他对老皇帝的了解,冷静下来后,对局势的分析,还是很到位的。
“既然不是殿下做的,黛姨娘自然要承担责任,乔老二那边,懂得自保,该怎么说,怎么做,他有分寸。对于‘蜀绣楼’的归属问题,不管从哪里查,‘蜀绣楼’都是你姨母的,只要我们不乱,乔藴曦那边兴不起风浪。”
得到陶明兴的话,二皇子喝了口热茶,缓解心里的紧张。
“至于‘蜀绣楼’的账目,之前的盈利……‘蜀绣楼’是你姨母的陪嫁,盈利自然在她手上,是帮衬夫家也好,留着给她的儿女都好,都是你姨母的事,难不成,还要查你姨母的账本,查薛府的账本?”这是陶明兴有恃无恐的原因。
明面上,“蜀绣楼”就是陶雪的,那么收益就该在她手上。
“适可而止”的道理,大理寺少卿懂,三皇子也懂,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不会过于为难。
至于,“蜀绣楼”亏损后,为何不止损,而是借银子做假账,陶明兴认为就更容易了。
“只要乔老二承担下这个责任,说是自己怕东家责难,所以做假账,以稳固自己在‘蜀绣楼’的大权和在东家心里的能力,而做主借的。想到乔宁黛与乔藴曦的姐妹关系,才让乔宁黛出面。至于乔宁黛在乔藴曦面前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打消乔藴曦的后顾之忧,放心借银子给他们的胡说八道。”
“可是,若是只是做假账,只要账面上有收益就行了,借银子,不是多此一举?”
陶明兴幽幽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只要求账面干净,那是很容易的事,可没有进账,伙计们的工钱怎么支付?库房的租金怎么支付?万一东家需要银子的时候,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账面做得再干净,有什么用?”
二皇子缩了缩脖子,嘴硬地说道:“这些都解决了,可父皇那边……”
“圣上多疑,就算这件事圆满解决了,殿下在圣上的心里,怕是……”
“外祖父,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对陶明兴的称呼带上了尊称,可见二皇子的心里有多焦虑。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件转移圣上的注意力,且与别的皇子有关的事,那就容易了。”
身份必须与二皇子旗鼓相当,事情还要很大,这样才能转移老皇帝的注意力。
对这个遗留问题,陶明兴一筹莫展,这不仅是他最担心的,也是最恨铁不成钢的。
比起陶明兴的担忧,二皇子却是眼前一亮,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的异常,自然被陶明兴察觉到了。
捋着胡子,陶明兴沉声问道:“殿下可是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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