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气愤处,张太姨娘说了句脏话,“没有我的运筹帷幄,我们能顺利分家?没有我的机关算计,老二能拿到乔家的秘方?老二只看到他眼前的利益,却从不会从长计议!比起老三,老二差得远了!是我想岔了,老二是我的长子,我对他维护得多,考虑得多,忽略了老三。其实,以老三的资质与聪慧,他能达到老二达不到的高度。是我从一开始就想岔了,太捧着老二了。自从来了京城,老二对我越来越不尊敬,若不是碍于孝道,这宅子里怕是没我的一席之地了。”
“老夫人!”嬷嬷与屋内的丫鬟慌忙跪下。
张太姨娘却没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一是她隐忍太久,二来,老二一家对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到了京城,老二一家眼高手低,“蜀绣楼”有了一点成绩,老二就蹦跶上天了,事事不再征求她的意见,就是她善意的提点,到了老二耳朵里,也成了啰嗦的念叨。
老二对她没了尊敬。
现在,背着她做的那些小动作……
呵,假账!
乔老二也真敢做!
就不怕被二殿下查出来,整个二房陪葬!
对老二越失望,张太姨娘越冷静。
人都是自私的。
她处心积虑地帮老二谋划过了,老二要自己作死,她拦不住,那就只有自寻生路了。
见张太姨娘主意已定,嬷嬷不敢再说别的,忙不迭地应下了张太姨娘的吩咐。
那边,乔宁黛到了主院,直接把乔藴曦的要求说了。
乔二爷沉默。
毕翠秋则不放心地问道:“这是乔藴曦要求的,用别的可以吗?”
“可以,但是‘蜀绣楼’是我们手中最值钱的,如果可以,女儿还想把这宅子押上。”
“你疯了?”毕翠秋难以置信地看着乔宁黛,“没了宅子,我们住什么地方?”
“娘,凡事要朝好的方面想,”毕翠秋的话,让乔宁黛心里很不舒服,事情都还没开始呢,毕翠秋就笃定这宅子要赔出去,这么晦气的话,居然是从她母亲嘴里冒出来的,乔宁黛的脸色很难看。
“娘,您从两个方面想,第一,女儿后面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们手里有了周转的银子,女儿很快就能把坑填上,不说马上就连本带利地还给乔藴曦,至少父亲这边账面上有了银子,我们也能稳住脚。第二,说句晦气的话,万一下个月女儿还不上乔藴曦的银子,她也没脸真的来收房子收铺子。她现在是定国侯府的长房长媳,是镇远侯的外孙媳妇,她不要脸,定国侯与镇远侯还要脸呢,我们是亲戚,乔藴曦真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收?娘,您别忘了,女儿是二殿下的侍妾,代表的是二皇子的脸面,乔藴曦真要敢那么对我,打的是二皇子的脸,踩的是二皇子的尊严,定国侯会让乔藴曦那么做?镇远侯现在可是把二皇子作为辅佐的对象,她帮衬女儿还来不及,这么会与二皇子对着干?娘,你等着看吧,到时候,乔藴曦不仅不会找女儿要银子,还会拿银子帮衬我们。”
“镇远侯那边,并没有确定就是二皇子。”毕翠秋还算有点理智,没有被乔宁黛的话冲昏了头脑。
“是没最后定,可乔藴曦不是已经放话了吗?而且几位皇子中,只有二殿下找到了山门,不然,二殿下怎么会急匆匆地赶往锦城?就是想进山门,与镇远侯的人谈条件。”
见毕翠秋的脸色还十分犹豫,而父亲这边继续保持沉默,乔宁黛咬牙说道:“退一步说,就算镇远侯没有认定二殿下是他要辅佐的人,二殿下的身份也在那里,乔藴曦要我们的宅子与铺子也要掂量几分。镇远侯与圣上的关系本就不好,现在又是夺嫡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得罪二殿下,并不是明智之举。不管日后,那位置是不是二殿下的,二殿下最差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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